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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灿与我回到锁哥大叔家后没多久,村里便传出了张换弟家的血案,事情到这里也已经基本明了,是张换弟杀了自己的弟弟,气死了自己的母亲,随后自杀身亡。
根婶听到消息时,擦着眼泪不住地说着:“造孽啊,真的是造孽!”
我趁机提醒道:“婶子,节哀顺变,不如你们帮忙把换弟与她母亲一起埋在村外祖坟那吧,这天气还是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根婶点点头,回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们母子几个命都苦,我来送她们最后一程。”
顾星灿等根婶离开后,把锁根大叔拉到门边,嘱咐道:“天气很快会恢复正常,不会再有旱情。你们未来除了继续供奉蛟神,也要供上女魁娘娘,她会保佑你们风调雨顺。”
锁根大叔十分诧异:“顾大师,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么快就解决了?”
顾星灿并不接话,转而对他说:“我们下午就启程,大叔你帮我们再检查下驴车和物资吧。”
“今天就要走吗?那么着急啊。”锁根大叔经历了这几天村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
顾星灿点头不语,锁根大叔只得去找老张一起检查驴车和带上路的随身物品。
我则回了厢房,唐嬷嬷与司琴均已穿戴整齐半躺在榻上,听闻我们下午就启程,她们多少有些诧异,这场病的确使她们俩都憔悴了不少。
“小小姐,我这年纪大了,是不是可以在此多逗留几日多歇息一下?”嬷嬷试探的问道。
我无奈的对唐嬷嬷说:“前两日我与顾星灿去县衙报案,发现我们四人已在通缉令上,祁王府灭门惨案如今算在我们四个头上,所以只能尽快启程。”
唐嬷嬷一把抓住我的手:“什么?!这不可能呀!这!王爷怎么会这么糊涂!”
司琴更是急的语无伦次:“我们是不是被抓到就要死了,我还不想死啊。”
我拉住她们俩的双手,安抚道:“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寻到堂姐,只有堂姐才能帮我们申冤。”
“对对对!还是小小姐您脑子好使,我们得找到青懿格格,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唐嬷嬷已经慌不择路,听到这句话就像溺水的人拉住了浮木,立刻赞同道,“立刻出发,立刻走!”
司琴颤颤巍巍道:“万一通缉令到处都是,我们如何能躲过追兵?”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可是越在此地逗留,我们就越危险也越容易被发现。
顾星灿不知何时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在门外答道:“路线我已和老张对好,等下你们四人坐驴车,我来赶车,路上再与你们细说。”
如此我们便不再耽搁,与锁根大叔、根婶道别以后,便鱼贯进入驴车,顾星灿还是老规矩,在两匹驴的脑门上贴了引路符。
在车轱辘声中,我们渐渐驶离泉斛村,我趴在窗沿上,脑海中飘过幻境中看到的一幕幕,换弟、阿妹、子献……我们未来有缘再见……
刚走出泉斛村不久,驴车便驶离了官道,继续爬坡进了山路,直把我们颠的够呛,待驴车平稳后,顾星灿也钻进了驴车喝了几口水,与我们商量了一番。
“你们四人目前不能露面,我们由此继续往西走,越过这片山峦,我们就改道水路。”言简意赅的交代好以后,他便开始盘腿打坐。
老张不住的唉声叹气,司琴与唐嬷嬷是眼泪汪汪,我忧虑重重,驴车里异常安静,只剩车轱辘声在山路上奔驰着。
就这样颠簸了一阵子,我就迷迷糊糊有些许睡意,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待我再次醒来,我们已停在一片山坡边上。
“小小姐,我们在此用些吃食,再方便一下,再上车接着走。”唐嬷嬷见我醒了,便对我说道,还一个劲问我:“感觉热吗?这山林之中又潮又热。”
说来也怪,这避水珠下肚以后,我不仅感受不到夏天灼热的气息,甚至连汗都不怎么出,皮肤的触感也是凉凉滑滑的。
我摇摇头,司琴刚想给我递上水壶,我便伸手接过,她一愣:“小姐,你这也太敏锐了呀。”
我浅浅一笑,顾星灿睁开眼睛,定睛看了我会,询问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感觉通体舒畅,丝毫也不觉得避水珠在肚中。
他刚想说什么,我侧过脸,倾听了一会:“有人来了!”
顾星灿脸色一变:“糟了,老张去方便了还没回来!”
唐嬷嬷和司琴又是一脸被吓坏,不会这么快追兵就来了吧?
很快,便听到了另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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