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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你看出了什么?”
“父亲你的修为在不断上涨。”
“。”
雨打窗棂,风吹熏香。
许殷鹤端然而坐,面色沉静,低沉平缓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错了。”
许元略显迟疑,紧盯着眼前的中年人:
“这什么意思?”
“能观察到为父修为变化,已属不易。”
许殷鹤微微一笑,忽地禁闭了自己修为。
于此同时,许元的灵视瞬间陷入黑暗,正诧异时,便听到这父亲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
“但为父的修为不是上涨,而是在复原。”
“。”许元眼角跳了跳。
许殷鹤抬手举杯将面前的酒盅饮尽,眸中透着一抹追忆:
“为父独自游历天下之时,曾在天门山见过那温姓女子一面,待我登上悬天崖顶,便见她站在那棵桦树下,望着主峰上的天门。
“说自己是来此是缅怀一位故人,若觉得打扰,她可即刻离开。
“那是为父第一次面对圣人,但这位圣人却以平辈的口吻与为父交流。”
“。”
许元沉默。
如果温姓女子所言非虚,以她的眼力再见到许殷鹤的一瞬,兴许便已然判定出当初尚未少年人的许殷鹤能成为自己的同路人。
所以,才会以平辈口吻论交。
但按照许元所知的时间线来看,这老爹十六岁入京,再往后就很少再出帝安,游历天下见那温姓女子之时,这老爹应当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甚至更小。
许殷鹤的低沉的话语依旧再继续:
“她看出我在修行上所走的道路,想劝说我放弃,说道蕴是修者的桎梏,说当今的修行体系是错误的,就此我们于那悬天崖顶论了两日,但谁也没说服谁。”
“不过在她临走之前,为父第一次知晓了圣人并非修行的尽头,让我可以去寻寻。”
说到这,
许殷鹤自蒲团上缓缓起身,走向深处的案牍,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书房:
“那时,为父以为她是寻道者,以后肯定会再见,但直到你出生后不久,当为父准备寻求圣人之上的境界时,才第二次收到了她的消息。
“那是她主动送给为父的一封信,一封关于圣人之上的信件。
“通过她的那封信,为父完善了突破之法,但在也在突破的那一刻,为父感知到了一股来自天穹之上的俯瞰”
“突破,会死。”
“。”
许元坐在茶案矮几旁,垂着眼帘细细聆听。
这父亲所说的时间点应当是李耀玄重伤,以及他那母亲生死之时的事情。
而也是这时,昏暗的书房深处传来的声音带上了一缕颤抖:
“因为天穹之上的注视,为父只能闭关压制修为,创立秘法以压住这突破的修为,而那段时间里李耀玄被宗门重伤,你母亲被设计身死,长歌被迫放弃了为父的路,长安去世之时,为父也因秘术尚未完善不能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甚至即便现在,为父也不敢解开这封印的秘法。”
秋雨阴冷绵延,笼罩着整片天际。
许殷鹤坐于案桌之后面色隐藏在昏暗的阴影中。
许元于沉寂中,轻缓说道:
“当初于悬天崖顶,是她刻意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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