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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鹤随都已经称谢希暮为夫人了,可谢识琅却执着唤女子为姑娘。
定湘侯隐约察觉了一些不对,侯夫人倒是没看出来,以为谢识琅就是正常聊天。
“赵矜。”
谢希暮抬起脸来,还是对上了他的视线,只是看着这张脸,就让她生出想要掉眼泪的念头。
“赵姑娘。”谢识琅眼睑微垂,那瞳子紧紧盯着她,“哪里人士?”
谢希暮嗓音干涩:“京城人士。”
“那还真是巧了。”
谢识琅淡声问:“我也是自京城而来,赵姑娘出自哪个门第?家里有什么人?”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我是被小叔叔养大的,不是什么大门大户,恐怕相爷不知。”
“你小叔叔是谁?”他不依不饶追问。
就连定湘侯夫人都觉出些怪气,这谢希暮好歹是梁鹤随的夫人,如何好同谢识琅这样聊天。
男女有大防之说,更何况这还是当真人家夫君的面。
“我家夫人家里从商,小叔叔早就死了,留她一个人在世上。”梁鹤随微笑接话。
谢识琅眼底一沉,抿直了唇线,开口便是嗤讽:“记得梁大人离京时,我还同梁大人聊过几句,当时你心里还惦记着亡故之人,现下娶亲,是已经忘却前尘了吗?”
此言一出,定湘侯夫妇对视了一眼,气氛跟着沉凝了下来,让人觉得不自在。
梁鹤随的脸色倒是镇定,扬唇温和,“承蒙相爷关心,过去既然叫过去,正是因为不管人如何追忆,都回不到过去了,
我这人生来随性,本也无意姻缘,不过遇到了阿矜。”
谢希暮感受到温热的手掌覆住她的手,她随之一愣,见梁鹤随摸了摸她鬓间额发,笑得温柔,“往事不可追,咱们还是得活在当下才对。”
这话意味深长,梁鹤随转过去,悠然犹如两方对垒的胜利者,似笑非笑回视对座男子,“相爷比我活的年岁长些,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
“……”
阿梁站在自家主子身后,余光一扫,瞧主子掌心攥得往外滴血,心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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