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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人推开,内里光景尽数展现在众人面前。
谢希暮蹙紧眉头,环视外圈后,发觉没有人。
“进去瞧瞧。”
谢端远对贺老太医道,又回头看向谢希暮,那眼神是要她也一并跟上。
“……”
几人往深处走,在拐角最里侧的书架下,有一张梨花木桌案,而姑娘正伏在桌案上看书,等几人走了过来,她才抬起脸,好像是被众人的脚步声惊扰。
她周边没有人,这藏书楼内,只有贺容瑜一个人。
“贺姐姐,你怎么一人在此处?”谢希暮心底一松,故意咬重字音询问。
贺容瑜面上有些苦笑:“我从你院子里出来后,听说藏书楼里有典藏的医书,想着过来瞧瞧,或许是府中下人搞错了,以为里头没有人,这才将门给关上了。”
谢端远扫视了一圈,当真没有瞧见谢识琅的踪迹,眸底带了几分不悦,看向身后的吴管家。
后者亦是惊讶,像是没猜到谢识琅不在里面。
“你好好的就好。”
贺老太医无事提起:“正好相爷也没寻到人,我们起初还以为你同相爷在一起。”
被自家祖父说起这话,贺容瑜心底掠过沉意,面上还是温顺,惊讶道:“相爷?
相爷怎么会同我在一起,这藏书楼从午间后,就只有我一个人在里头,若非我被下人锁在了里头,恐怕早就出来了。”
说着,姑娘还扶了下额,“我被关了后,才发现这藏书楼里连窗子都没有,要不是你们过来,只怕我要在这儿睡一夜了。”
贺容瑜这话说得天衣无缝,完美地将另一个男子从这段故事里摘去。
谢端远脸色难看,但他也不知道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竟然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相爷是不是还没下朝?”贺容瑜瞧向谢希暮,“夫人,相爷没有回院子吗?”
对方抛来了话,谢希暮哪有不接的道理,叹了口气:“夫君许是又出门办差事了,他总是忙碌的,不过他一个男人家,倒也不用过分担心,说不定待会儿就回来了。”
“……”
恰好脚步声从楼外响起,是阿蟒跑了过来,视线一下便锁定了谢希暮,将准备好的小本子交给她。
谢希暮一目十行,随即笑盈盈对谢端远说:“从祖父,夫君在您院子里等您呢,这倒是闹了场笑话,他在您院子里等您,您却在外头来寻他,二人正好错过了。”
谢端远闻言一怔,瞧来报信的是谢识琅身边的暗卫,眸底微动,“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院子。”
说着,老人同贺家祖孙又说了两句话,才离开藏书楼。
吴管家跟着谢端远脚步匆匆,才到院子里,就瞧见书房内一道颀长的黑影倒影在窗户纸上,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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