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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醒过来,只觉得身上哪里都痛,尤其是后颈,疼的都不能转动了。动了动身体才发觉,此时我四肢被捆着,眼睛被蒙住,连嘴里都被塞入了一团布,活生生的像一只待褪毛的猪。
四周颤颤悠悠的,显然是在一辆行走的马车中。
吴统老贼也太不厚道了,也不绑得松一些,这我怎么睡觉。
我默默地伸展一下自己蜷着的腿,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车里还有其他物件?我积极的用脚去感受他的形状,他也不断往后缩,好像是个人,会不会是宁远?我十分高兴,脚下更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逗他。
就在我脚不断往上挪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低声道:“往哪儿踢呢!你怎么还没完了呢?“
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声音还有些低沉,很是好听,但可以确认,不是刚刚遇到的温谦。
我默默地缩了回来。
而且他可以说话,我是不是可以求助他帮我也解开,但是我又开不了口,继续踹他也不太礼貌,所以我一点点地挪到他身边,用头向他蹭了蹭。
这人明显很不乐意,又默默的往远处移了移,我又蹭,他又移,可能是他这次移得远了,我在空气中蹭了好久,愣是啥都没碰到,所以我一使劲儿,脸磕到了车板上。
我的这张老脸啊。
旁边那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坐了起来,对着他的方位又往前蹭了蹭,小声对他说:“请这位朋友帮我解开。”可是嘴里塞着东西,话说出来就在呕吐一样,传递不了什么信息,还恶心人。
我也放弃了,索性又躺下了。
但是对面那人显然有着还是有理解能力的,低声说:“你是想让我把你塞在嘴里的东西给拿出来是吧?但是现在我也被绑着,我没办法。”
我感觉着用脚尖轻轻碰他,表示恳求。
他可能被我踢的不耐烦了,放低声音说道:”你可以试试这样,用舌头轻轻的后缩,一点点前推,等到布团一小半挤出了口中,用两个膝盖一夹,也就出来了。
我轻轻地碰他两下,表示感谢,用他的方式试了一下,奈何吴统这老贼特别关照我,给我塞的布团太大,我的舌头都压在布团下面,直到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也没把布团顶出口外。累的我呼气都带喘了。
我只能厚着脸皮,往他那边梛一挪,把嘴递给他,希望他可以帮我咬出来,我能感觉到离他越来越近,他却突然用肩膀推了我一下。
这一下把我推得直接仰翻在地,我也有些不高兴了,又不太方便和他理论,便只能自己坐着不高兴。
过了片刻,他轻轻地说:“你这么轻,该是女子吧?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抱歉。”但声音里却没有丝毫歉疚的意思。
我使劲踹了他一下。
他略诧异,反问:“不是?”
我又踹了他一下,他反而有点好笑的说:“你到底是男是女,若是男子,我们之间没有男女之防,我帮你取出也可以,但是你要是女子,我们自是要遵守礼数的。”
感情还是个书呆子。
我不说话,听他继续说道:“若为女子,你踢我一下,若为男子,你踢我多下。”
我一听他愿意帮忙来了兴致,男女之间,心中坦荡即可,都生死攸关了,哪有那么多发乎情止乎礼。
所以我踢他多下示意。
他继续放低声音道:“我给你取出布团,你之后要帮我取下眼罩,我好寻思逃脱之道。”
我点头如捣蒜,后发现他也看不见,又发出呜呜之声附和。
他依据我的声音慢慢靠近,我只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很轻柔。慢慢地我只觉得我的脸颊被一个柔软的地方碰到了。
他的唇很软,动作很温柔,我只觉得浑身一颤,哎,有点害羞了。
但是这位朋友明显比我尴尬,不小心亲吻到我的脸颊之后浑身一僵,动作停滞在那儿,然后略结巴地劝慰我:“都都是男人,就别拘泥小节了,我们协力逃出去才是正事。“
说完像是给自己鼓励一样,还“嗯”了一声。
“嗯”完后又他又凑了过来,我想根据他的鼻息也向前蹭蹭,他的唇这次落在了他的唇落在我的额头,发现落错地方了,又从我的额头滑至鼻尖,就在我的鼻尖轻触,我觉得我自己的心已经要跳得抽搐了,但好像这“砰砰砰”的声音不止我的,但是越羞涩越慌乱,我的脸颊还不断触碰到他的。
他突然“切”了一下,随即低笑道:“哪成想我还有今天这样断袖之态,别动。“
他声音本来就低,这一声“别动”更是声音低沉浑厚,十分悦耳。
我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就这么静静地跪坐在车厢里,感受他唇齿的探索。
他却是个不拖泥带水的,找嘴一下子没找到,却摸索到眼罩的边缘,用牙咬住,一下子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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