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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迎双唇紧抿,点了点头,倒也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忽而,她又是一顿,重新看向瑞珠:“可是你说,就连他们家眷的消息都能听到,为何偏偏听不到梁婠的消息?这不是太奇怪了?就像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似的。”
瑞珠想了想,抬头道:“世人皆知,梁氏生得殊色无双,保不齐这个周君一见,便将其收入后宫,可又碍着世俗言论,不敢昭告天下。”
陆晚迎看瑞珠一眼,可不敢苟同,遂摇头道:“倘若周君若真在这个档口俘获梁婠,定然巴不得叫全天下知晓,你可别忘了,再怎么说梁婠也是文宣皇后,如果就连文宣皇后都归顺周君,不但周军士气大振,还能好好辱一辱我们齐国……”
瑞珠想想也是。
陆晚迎有些无趣地转身进了屋子。
瑞珠站在原地,心中仍是疑惑:“只是她究竟为何要去平芜?真如先前所说,只是想恢复太后之尊?”
“这话也就骗骗不知情的外人。”陆晚迎嗤笑一声,随后在床榻边坐下,转头瞧着装了大氅的木匣子,不言不语。
瑞珠垂目点头。
旁人不知内情,可她们不一样,当日梁氏从她们手中救下高灏,掌握着整个皇宫,想要恢复太后之尊,简直易如反掌,可是她却扶植了一个不起眼的孟氏,实在叫人想不通。
思及此处,不得不说一下敖如彬。
当日要不是他临阵倒戈,他们又怎会失败?
瑞珠恨恨道:“这个敖如彬,亏得大人对他寄予厚望,竟暗中倒戈梁氏!”
没头没尾的一句,陆晚迎抬眼瞧过去,挑了挑眉梢:“瑞珠,你是不是早在仁寿殿就心悦他了?”
瑞珠面上一白,连忙垂头跪下:“奴婢不敢。”
陆晚迎不屑地哼笑一声“这又没旁人,何必遮遮掩掩的?”
瑞珠咬紧嘴唇,不敢吱声。
“行了,起来吧。”陆晚迎也不再看她,打开匣子,抚上里头的大氅。
“起初,我真的以为她是去找他了……”
烛火轻摇的屋子里,安静了许久。
就在瑞珠以为要这么一直静下去时,忽听得院外马匹长嘶一声。
两人扭头,齐齐朝窗子望过去。
陆晚迎不由攥紧手里的大氅,一颗心紧张得直发颤:“瑞珠!”
瑞珠忙站起身,放下披风就往门外去。
不多时,瑞珠领着一个男子进来。
“太妃。”男子弯腰一礼。
“是有消息?”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双手奉上。
不等瑞珠转交,陆晚迎两步上前,一把拿过,撕开信函。
里头只有一个小纸卷。
陆晚迎抖着手展开,瞳孔骤缩。
只有四个字:陆修未死。
陆晚迎怔怔盯着纸条,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几乎呼吸不上。
片刻后,她慢慢攥紧纸条,抹掉眼泪,勉强保持镇静。
“兄长可知?”
男子摇头回答:“尚不曾告知大人。”
陆晚迎一偏头,犀利的眼神扫过去:“瑞珠,还不收拾东西,我们即可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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