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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威赶快点头道:“说的没错,郭某今晚前来,其实是有些军务上的事,想听听冯公的见解。现在伪王李守贞在河中府蒲州城中固守,河中城坚粮足,他的伪秦军又很是骁勇善战,因此李贼只靠一半的兵力便可据守城池。”
冯道捋须表示赞同:“没错,李守贞正因为有这一个优势,才敢把重兵放出去布置在永兴附近,这支兵马是他的活棋,到时候配合赵思绾夹击郭从义也好,反身回击进逼河中的郭枢相也好,皆有可能。”
“既然如此,郭某想要问问冯相公,河中这蒲城究竟是打呢?还是围呢?”
冯道用力一扶扶手,撑起了自己的垂老之身,他来回踱了一会儿,忽然转向郭威问道:
“郭枢相,老夫听说,你青年之时曾凶悍暴厉,乃是个浪迹街头的赌徒,然否?”
郭威脸色一沉,这些往事早已经过去了,自从和柴氏完婚并逐渐浪子回头后,当年卑鄙荒唐的往事就一直是他心头的忌讳,敢在他面前提起此事的,全天下除了已经逝去的柴氏以外,恐怕也就只有郭荣了,就连柴守礼都不敢捋这个虎须……
“是又如何?”
冯道见他一脸冷笑,倒也故意不去理会:
“郭枢相当年街头与人博弈时,输赢如何?”
“赌本多的时候,赢得也多一些,赌本若少,那反而会输的干干净净。”郭威勉强挤出这个回答。
冯道看他神色间的样子,只怕继续追问的话枢相早晚会发作。但是冯相公毫无回避这个话题的意思,而是继续跟进。
“是不是每回借到了钱,枢相就立马都扔在博弈场上想要翻本,结果反而再一次输得干干净净,于是就这样一回回的借,一拨拨的输,最后背了一身的债穷困潦倒?”
郭威的恼怒此时渐渐消退,他也站起了身子,看着屋子的雕梁画柱默默思考……
“枢相有所不知,老夫多年前做同州节度使,和枢相当年一般的好赌,然而我却从不把赌本一点点的扔进去,而是偶尔等有了底气时才和那些牙将、从事们玩一把,他人十赌九输,我却比他们要好了不少……”
“冯相公说的没错,”郭威终于又笑了起来:“当年吾有一次借到钱财时并未博弈,而是暂时存着别作他用,结果钱越攒越多后再入博弈场,这回反而赢了不少。”
郭威基本明白了冯道的意思:
“博弈之事,赌本小的人时常输钱,却并非技术不佳,而是每一下注时他人从容,自己却每一番都如同搏命一般,自然气势不盛,气势衰者定然十赌九输。”
郭威所谓的“气势”其实并非虚头巴脑的事情,这个概念如果代换到现代社会的语言,其实就是“心理优势”,要知道所有的赌局,不论麻将牌、赌扑克、押牌宝,其实都是在比拼心理优势。不光是在赌桌上,人生在世与人竞争中,又何尝不是一场场的博弈?你的初始资源优厚,当然也就一局局的赢下去。反之想以白丁之身博成亿万身家,那么主导这事的恐怕并非技术,而是拼低概率了……
“我明白了……”郭威点着头长长吁了口气:“如今吾奉天子诏书征讨三藩这些边陲之地,天时在我,潼关此刻在朝廷之手,地利在我,西北三大行营再加三大禁军加持,朝廷如有变乱还有史弘肇警戒风险,故而人和亦在我军。朝廷夏秋两税的粮草又供应不绝,这样一来我军的赌本比李守贞大得多了。”
“郭枢相见事甚明。”冯道赞了一声,知道他还没说透,于是又等他继续下去。
“我的赌本大,那么气势在我,我军只要将河中围个水泄不通,即立于不败之地,兵法上讲:弗能求胜,但求不败矣。这样一来李守贞心急如焚,威迫交加之下自己必然犯些致命错误,不论是拼死一搏,或是势穷来降,最终我军总能赢下这一局。拿下了河中,那么长安赵思绾不攻自破,最后王景崇势单力薄之下即使有伪蜀救援,那也成不了气候。”
冯道微笑着眯起眼睛:“枢相说得不错,就是这个理!”
然而郭威没有发现的是——他提到“史弘肇”三个字时,冯相公却眉头紧锁……
注1:关于郭威与冯道河阳夜话谈到郭威嗜赌,见于欧阳修《新五代史》李守贞传,笔者对其作了扩充和进一步的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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