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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又经历过什么事情,他一无所知。
如果祁芣苡真的是他的儿子,不,排除这一点不提,从祁芣苡的年龄往回推断,他是在祁六珈受伤后的一年左右出生的,那时候她的双腿应该还没有完全好。
她离开他的时候连走路都费力,1年后又能康复到哪里去?
而且,她走的时候还在用药,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的话,肯定会极度担惊受怕吧。
可以想象到的是,她一个女人在陌生的国度承受了许多不应该承受的恐慌和痛苦,而他一直没有在她身边。
他几乎有些不敢想象,甚至是不敢去问她,因为,每让她回忆一次,就相当于在她伤口上撒盐,他做不到这么残忍。
“肚子饿不饿,已经让你准备了粥,要不要想喝一点儿?”霍斯羽没有再开她玩笑,态度较之前也温和了不少,让祁六珈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
她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向他,“霍斯羽,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事情,过敏是常事,我这次回来可能是不适应气候,所以才看着这么严重,平时我小心点就会没事的了。你也不需要那么紧张。”
她看着他青黑的眼底,还有明显憔悴了不少的面容,知道他这几天肯定是持续担惊受怕了,她有些不忍。而且她也觉得他没有义务这样做。
他太忙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能来照顾她呢?
“我喜欢。”霍斯羽听着她又想和自己撇清干系的语气,还是按捺住自己的坏脾气,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
祁六珈似乎被他说懵了,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表情有些困惑,“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照顾你,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就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睡在床上这么久了,我真要伤心的。”霍斯羽双手按在被面上,宝蓝色的眸子完完全全攫取住她的视线,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可能性。
他离她极近,几乎将所有情绪都袒露在她眼前,毫不掩饰,坦诚得让祁六珈不知所措。
“你……你是有受虐倾向吗?刚刚那样的话,你不应该对我发火吗?”祁六珈想要推开他,但是她的手一丝力气都没有,腕子上密密麻麻都是针口。
有新的也有旧的,淤青了一大片。
霍斯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伸手握住她抵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将她的手给完全包裹进去,举到唇边虔诚地亲了亲,眸光深邃得让人无法忽视。
“珈珈,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永远都照顾你,对你不离不弃。”
他极少说这些承诺的话,他只会用实际行动去履行心中的理念,而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来,在祁六珈耳边听来,他这话真的算得上是甜言蜜语了。
眼前的男人给她的感觉过于陌生,他说出来的这句话也不知道让她该怎样回答,最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承诺我经受不起,你都看到了,我身体真的不是很好,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无谓误人子弟。”
霍斯羽看着她这张轻松又有些疲惫的笑脸,还是没有反驳,但是还是从口中说出一句话,“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祁六珈被他噎了噎,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多说的意思,勺了粥给她喝。
现在都已经是晚上8点了,这个点吃饭都过气了。
“你这几天都没吃什么,医生也嘱咐你不能吃太油腻的,先喝点粥,过几天再弄点有味道的给你吃。”
“好。”祁六珈无法再和他说一些什么,只是安静应答,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这昏迷的几天里又发生了一些什么。
她的手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让霍斯羽先将粥给放到桌子上,她歇一会儿再吃。
霍斯羽似乎看出她力气不继,打趣道:“没力气?”
祁六珈脸红,以往和他相处时的一些微小的表情都出来了,她噘了噘嘴,“我睡了这么久没力气也是应该的。”
“嗯,那我喂你吧。”霍斯羽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说道。
“不需要……”
“怎么就不需要?”霍斯羽一口打断她的话,“是我给你做的饭菜与你所服用的药物产生过敏反应,你之所以突然过敏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很应该由我来负责。”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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