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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庄氏被判斩刑,这事算是了了。
三日后,魏紫和风澹渊来到魏家,要收回嫁妆。
魏老爷一夜白头,心如死灰,将几张银票交给魏紫:“这是魏家所有的钱,你要再逼,就把我这条命拿去吧。”
魏绯恶狠狠地盯着魏紫,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魏萱亦不再掩饰,怒视魏紫。
魏家其他姨娘和子女亦是。
魏紫当没看见,接过银票看了看,顿时皱了眉:“两千两?”
都不够赔她母亲一对白玉手镯的。
“打发叫花子呢?”风澹渊“啪”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魏老爷又拿出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实不相瞒,两年前魏家在军用物资一事上大伤元气,后来又被免了‘皇商’资格,债主纷纷上门,现钱都赔光了……这两千两已是家中人能凑的都凑了……”
若不是家中空虚,他也不会觍着脸去迎合燕王府的亲事。
可谁知,不但没捞到一分好处,还让魏家彻底走入绝境。
魏紫打开盒子一看,更是诧异:里面放的竟都是借据,粗粗翻下来,竟有五六十万两!
她鲜少骂脏话,可此时此刻,她真的想骂人。
“什么意思?让魏三小姐去还钱?”风澹渊嗤笑:“你们是不是太瞧得起她了?她看着像冤大头,你们还真把她当冤大头耍啊!”
魏紫惊讶地看向风澹渊,他竟然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敢,只是告诉魏紫,魏家真没钱了。”魏老爷生无可恋,也不惧怕风澹渊了。
魏紫一把合上借据的盒子,目光凌厉:“我说过,如果赔不起,那就倾家荡产吧!魏老爷,没有现钱,那就卖了铺子、卖了这魏家大宅来还!”
“魏紫,你害了我娘,还想逼死我们吗!”魏绯尖叫。
“魏紫,你欺人太甚,会有报应的!”魏萱亦是怒道。
魏紫冷笑:“你们的命值钱吗?我要这些做什么。如果魏家不动我母亲的嫁妆,何至于今日还不出来?如今倒成了我逼你们?”
“魏家的债,关我何事?至于我母亲的嫁妆,就算魏家之人去街上乞讨,也得给我吐出来。这事就算告到天子脚下,也是我有理!”
魏老爷看着魏紫,眼中很是茫然,这个咄咄逼人的女子,是他那任人揉捏的三女儿吗?
风澹渊在一边闲闲道:“写好状纸,皇宫我熟,我帮你递。侵吞嫁妆,这官司放哪里打,一打一个赢。”
魏家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就有劳世子了。”魏紫朝风澹渊行了个礼,顺着他的杆子而上。
魏老爷颤着唇说:“不必劳烦世子,更不敢为这点小事去叨扰皇上……我会尽快变卖家产,补足钱财给魏紫。”后面一句话,他算是咬着牙说的。
“十天时间。”风澹渊给了期限。
魏老爷还能怎么说呢?
嫁妆这事就这么着了,那就只剩最后一桩事——
“我跟二郡王的婚约文书,劳烦给我吧。”魏紫道。
魏老爷看了看风澹渊,苦笑道:“这事倒真不是我不尽心,二郡王说,既然已经定了亲,没有退亲的道理,希望婚事如期举行……”
“什么?”魏紫瞪大了双目,不由自主地看向风澹渊,眼中满是疑问:什么情况,燕王府不肯退亲?
风澹渊眼中亦闪过一丝诧异,唇角缓缓勾起:“怎么,我那病秧子二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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