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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科给事中夏言和庶吉士陆鈛离开后,自有下人把狼籍的现场收拾,重新上了酒菜继续宴饮。
本来这只是一场婚宴罢了,但正所谓三句不离本行,文官们聚在一起,谈论的内容自然离不开时政,于是婚宴便成了各抒己见的时政交流会。不排除有部份官员确是忧国忧民,但相当一部份却是奔着徐晋去的,希望自己的主张能获得徐晋的认同,然后再经徐晋的口传到皇上耳中,以便受到提拔重用。
徐晋自然明白在场官员的心思,所以大多时候只充当倾听者,同时趁机了解这些官员的主张,以便确认哪些人可以拉拢团结。譬如兵科给事中夏言,此人正直而有才干,在清田庄方面可以团结;而狂生陆鈛支持开海禁,今后也可以成为自己的助力。
自从上次朝会提出开海禁失败后,徐晋便意识到政治盟友的重要性,要想推行某种主张,就必须有人呼应支持,否则寸步难行。
众人一边饮宴,一边高谈阔论,不知不觉便至旁晚,这时天空飘来了一团乌云,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于是一众宾客都纷纷起身告辞离去。
当天色黑下时,雨势不仅没停歇,反而越下越大了,哗啦的檐流形成一道道雨幕。徐晋喝了有三四分醉意,身上满是酒气,所以先行沐浴更衣,这才往如意所在的院子而去。
“姑爷来了!”
费如意的贴身丫环入画站在屋外,正无聊地看着檐流发呆,当看到撑着雨伞的徐晋行进来,不由眼前一亮,连忙福了一礼问好,并接过徐晋手中的雨具。
徐晋微笑道谢一声,伸手推门进了房间,又顺手把房门关上。房间内,红烛高燃,身穿大红喜服,披着红头盖的费如意娉娉地坐在床前,气质娴静端庄。
徐晋心中一热,行至床边伸手拿了托盘中的喜秤,将红头盖挑起,一张宜嗔宜喜的绝色俏脸便露了出来。
费如意本来就是可打九十分的美人儿,此时经过精心打扮,那娇颜更是如描似画,剪水双瞳含情脉脉,令人心跳怦然加速。
在郎君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费如意俏脸绯红如熟透的苹果,略带羞涩地嗔道:“徐郎还没看够吗?”
徐晋笑道:“我家如意这么美,光是看怎么够!”说完一俯身便在那两瓣鲜艳的红唇上逮了一口。
费如意举起手作势欲打,结果衣袖滑落,露出半截粉藕般的手臂。徐老爷立即抓住那软若无骨的玉腕笑道:“我家如意的手也是这般美。”
费如意心里甜丝丝的,嗔道:“贫嘴的登徒子!”
噗嗤……
房间外传来丫环入画的低笑声,费如意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何方宵小在此作怪?”徐晋快步行过去打开门,结果入画那小丫头已经咯咯笑着跑了出屋。
徐老爷威风凛凛地关上门,行了回来笑嘻嘻地道:“现在好了,听房的宵小已经被我赶走,再也没人打扰咱们。如意,咱们是不是该干点有意义的事情了?”
费如意芳心一颤,赧然道:“合卺酒还没喝呢!”
徐晋故作讶然道:“我就是说要喝合卺酒啊,如意你以为要干啥了?”
费如意不轻不重地捶了徐晋一下,羞嗔道:“让你作怪!”
徐晋哈哈一笑,把费如意抱了起来,行到桌旁,两人在红烛前喝下合卺酒。一杯酒下肚,费如意的俏脸顿时飞起了两团红晕,更是美艳不可芳物。
徐晋不禁怦然心动,替费如意解下头上的凤冠,又脱掉碍事的大红喜服。后者羞涩地任由郎君施为,很快就被脱得只剩里衣,露出窈窕的身形。
徐晋将费如意温软的娇躯抱起,行到床前轻轻放下,翻身便覆了上去。费如意轻嘤了一声,羞涩地合上眼睛,双手紧张地抓住床单,如同待宰的小白兔子。
徐晋俯身在那鲜艳的樱唇上吻了一记,贴着耳边轻唤了一声道:“如意!”
费如意像触电一般,情、动地反抱着徐晋,让后者的重量全部压在自己的娇躯上,羞涩地道:“徐郎爱我!”
瞬时如天雷勾地火,徐晋三下五余二解除了最后的遮挡,然后在轻柔的试探中缓步前进,徜徉在花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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