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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持续振动,他拿起来一看——“楚眠”两个字,正是命运在考验他的良知。
踌躇过后,于燃还是选择接听,心虚地向楚眠问好。
楚眠其实有点困了,但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于燃的电话,只好主动打过来问:“今天讲什么故事?”
于燃情绪压抑道:“今天讲农夫与蛇的故事。”
楚眠在那边意外地笑了一声,懒洋洋问:“没有更轻松点的吗?”
“我”于燃有点魂不守舍,“我不配讲别的故事。”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弱,让楚眠察觉出了异样,轻轻问:“你现在不想说话啊?”
何止不想说话,于燃觉得自己以后都无颜面对楚眠了,他只好找了个借口:“我牙疼,说不出话。”
“上火了?”
“不知道,我每天喝水都挺多的。”
“那可能是智齿,你注意一下,在后槽牙那块的牙龈下面。要是太疼的话就吃甲硝唑,多忍忍,等它长出来。”楚眠话语十分温和,速度刻意放慢,好让于燃听清。
于燃仍不在状态,“啊?什么齿?”
“智齿,智慧的‘智’。”
“智齿智慧的牙齿。”于燃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突然捶胸顿足,扼腕叹息,“老天爷给了我一颗智慧的牙齿,而我却这么愚蠢,我干脆把它拔掉算了!”
“如果长歪了,确实要拔。”
楚眠说完,停顿几秒,又忍不住补充说:“于燃,其实你没那么蠢的。”
对方温柔的声音清晰传来,于燃心头都酥麻了。他紧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攥拳搁在左胸口,仿佛是在宣誓似的,“楚眠,当你兄弟,我不后悔!”
“知道了,你早点睡。”
楚眠连着笑了好几声,在于燃听来斯文又可爱,于是他那份“非分之想”一下子燃起来了,正是那种心脏和**连在一起的感觉,而这回的感觉清晰又强烈。
他马上挂了电话。
于烬洗完澡回来,看见哥哥躺在床上,眼角还沾着雨珠。他抽出纸巾递给于燃,走近了却发现,那“雨珠”是从哥哥的眼眶里流出来的。
“哥,你怎么哭了?”于烬担心地坐下来,“你哪里不舒服?还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于燃怅然若失,“于烬,你今晚出去睡吧,哥要闭门思过。”
“思过?你思什么过?”
于燃觉得这件事难以启齿,但为了改过自新,他还是惭愧地说出来了:“我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
“楚眠拿我当兄弟,我却我却”
他狠狠地捶了下床,泪如雨下。
“我却想当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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