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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苍派六人离木屋而去,越想越觉得吴仁可疑,衣服湿透,身上有血迹,哪像是房屋的主人?六人就折回来查看究竟,竟然看到了沈缜。
头顶一阵急风过去,龙琨犹如飞鸟般一个纵身,就跃到了沈缜的前方,高大的身材拦住了他的去路。
向月心里感慨:哇,轻功啊,真是好东西。
沈缜把牙一咬,左臂抱紧向月,右手正要出剑攻击,向月可不想在两人交锋的时候,无辜地把小命赔在里面,伸手赶紧在沈镇脑门上一拍。
沈缜不防她,只觉脑中一混沌,就没了知觉,往后倒去,当然向月也倒了,但是很舒适地倒在沈镇身上,有垫背的,自然是一点也没摔痛了。
沈缜右手握的长剑掉在一侧,发出了轻响。
龙琨诧异地看着向月,后面毛仁同、夏雪英、张德兴、刘志良和王行已经追到跟前,齐刷刷用惊讶的眼光瞪着向月,他们不明白啊,这个跟沈缜“亲密无间”的姑娘打晕了沈缜吗?
向月无视他们射来的目光,重伤的身体已经负荷不住了,“清露丸”的疗伤效果再怎么好,也不是神丹,这稚嫩的小身板必须尽快休养,再强撑下去肯定报废了,她要好好的活着。
“括苍派,名门正派,我相信你,护我七天,等我醒来。”
她看向龙琨,猜想他应该是这些人当中能做主的人,说完将胸口滞留的一口淤血呕出,就此陷入沉睡之中。
她并不知道括苍派在整个江湖里是什么地位,是不是名门正派?总之说人家好,不会有错,希望一切能如她所想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赌了。
“什么情况?”毛仁同愣是没回过神,首先问出了声。
夏雪英、张德兴、刘志良和王行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她说让我们护她七天,等她醒来。”龙琨一脸疑惑。
“什么?七天?”毛仁同跳了起来,“不行!我们得赶紧带沈缜回括苍山,这是头等大事啊。”
“毛师兄说的是啊,我们可以把沈缜放在马背上带回去,但这姑娘怎么带啊?”张德兴应声。
刘志良和王行没有主意,都望着龙琨。
毛仁同看了一眼倒在沈缜身上的向月,很是嫌弃道:“哪有姑娘家跟男人这般……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龙师兄,别管她了,大事耽搁不得的。”
“不明事情真象,就凭空乱猜,师父没教过你,看事情不是看表面的吗?”
被龙琨一斥,毛仁同像做错了事情般低下了头:“哪该怎么办?”
“这位姑娘吐血了,不会有事吧。”夏雪英担忧地伸出手指去探向月的鼻息,脸色一白,“她……她没气了。”
龙琨蹲下身,伸指一探手腕脉门,眉头紧皱,半晌道:“事不迟疑,夏师妹你抱着这姑娘,毛师弟你带上沈缜,张师弟、刘师弟和王师弟把马牵来,我们去附近村镇。”
客栈里,向月身上的伤让夏雪英一阵心惊,好在括苍派有自制的疗伤药,效果自然比药铺出售的凡品疗伤药好得多,属于良品丹药。
处理了伤口,夏雪英拿自己的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又帮她梳洗了一番,注意到她的容貌,不由一呆:好美的姑娘!
长长浓密的黑睫毛,高挺小巧的鼻梁,苍白却仍是迷人的双唇,一张白玉雕琢的脸,夏雪英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容颜,由衷感慨,甚至好生羡慕,忍不住伸指去探她鼻息,生怕她就这么再也不会呼吸了。
“她应该没事。”
龙琨开门进来,在床檐坐下,右手四指搭上向月的手腕脉门,闭目未语。
夏雪英胸口无来由地一阵烦闷,看着向月的脸袋,突然有点醋意。
原本她与龙琨这个月要成亲,不想镇派之宝被窃,出了这等大事,婚事就被耽搁下来。可能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的缘故,没觉得两人平淡的相处有什么不妥,但女人特有的敏感,让她察觉到龙师兄在看到这姑娘后,有点不同了。
“怪!”
手指传来的脉动极其凌乱,龙琨静听一会,却又不是那么乱,脉动从剧烈缓缓恢复正常,又从正常到微弱,以致停止,突地又激烈跳起,渐渐弱下去,如此循环往复,听得他一会儿担心,一会儿惊奇,忍不住叫出了声。
“有什么古怪?”夏雪英心底不快,你老是搭着她的手不放,才古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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