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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凤羽珩觉得这话十分好笑,“你觉得还有可能么?当初是当初,我如今是皇上亲封的济安县主,你说,父亲敢不敢再动我分毫?更何况……”她一声冷哼,“只怕父亲现在是悔不当初呢!”
沉鱼被她气得肝儿都疼,却又无话可反驳。凤羽珩说的全对,他父亲如今就在后悔当初赶姚氏下堂,之前在松园冲着她发火时还在说,如果当初不那样做,现在姚氏就也不会与他和离。一场和离,丢尽了他所有的脸面。
“你就是来说这些的么?”沉鱼盯着凤羽珩,“如果是,那说完就走吧。”
凤羽珩却摇摇头,道:“我哪里有闲工夫过来跟你唠嗑,大姐姐,我不像你,还有闲情跟别人家的小姐一起合计合计怎么对付自己的妹妹,我很忙,要忙铺子,还要想着我那在济安县的封地,今日要不是京里出了大事,我也不会到这边来。”
“凤羽珩你不要乱说话!”沉鱼霍然起身,“我什么时候跟别人家的小姐对付自己的妹妹了?”
“嘘!”她将食指竖起,立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大姐姐,昧着良心说话的时候要小点声,小心雷公听到,一个炸雷劈死你!”
凤沉鱼被她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把自己给拌倒。
“走吧。”凤羽珩也站起身,“穿戴整齐了,跟我出趟门。哦对了,记得把你的脸涂黑,省得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再连累府里人跟你一起受罚。”
凤沉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出门?去哪里?”
“京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姐姐居然不知道?”凤羽珩故作惊讶地问她,“步家小姐都没派人来跟你说一声么?就凭你俩的交情,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应该一早就与你沟通才是。”
凤沉鱼当然听说了步霓裳的事,可她并不认为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不由得道:“关我什么事!”
凤羽珩笑着看她:“出于同情,我带着大姐姐一起到步府走一趟,探望探望步家小姐。”
“为什么要去看她?”凤沉鱼皱着眉摇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她不愿见步霓裳,就因为步霓裳给的那包药粉没害到凤羽珩,反而害了她自己。今早听到步霓裳出了那样的事,她其实心里是高兴的。
但凤羽珩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怎能由得沉鱼说不去就不去——“大姐姐,我是凤家嫡女,又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对于我做的决定,你有什么权力说不?”
一句话,沉鱼愣在当场。
是啊,她有什么权力说不?凤家嫡女还好说,毕竟是关起门来家里的事,但那县主的名头可就太大了,她一介民女,有什么资格跟个有封地的县主做对?
可到底是不想去啊!
她执拗着站着不动。
凤羽珩却厉声道:“倚林,本县主命你立即为你家小姐换装涂脸,这是命令,若有违抗,立即处死!”
那倚林一哆嗦,二话不说上去就将沉鱼拖到里间儿换装打扮。不多时,总算是将涂好脸的人又给推了出来。
凤沉鱼气得呼呼直喘,却又实在是拿凤羽珩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憋着一肚子气跟着她往外走。
两人到了府门口,凤羽珩的马车一早就在外头等候,华丽的大马车后面,还有一辆略显寒酸的小马车跟着。
凤羽珩抬手一指:“那辆是平时粉黛想容她们常坐的,大姐姐去吧。”
凤沉鱼看了一眼面前这辆华丽到人神共愤怒的马车,再看看后头那辆小的,脸沉得更黑了。
“快去吧,越站久了越丢人。”凤羽珩扔下这句话,率先上了自己的马车。忘川在后头跟着,一扭头,迎上的是沉鱼那恶毒到带着诅咒的目光。
“小姐。”倚林小心地劝着沉鱼,“咱们也上车吧。”
沉鱼双手握拳,关节都泛了白,指骨咯咯作响。满含屈辱地上了后面那辆马车,外头的车夫还不等她们坐稳,“驾”地一声就扬鞭打马,直将里头两个人摔了个七荤八素。
而前头的马车里,忘川跟坐得稳稳的凤羽珩说道:“听说沈家给了凤沉鱼一笔钱,她正准备用这笔钱巴结凤相呢。”
“是么?”凤羽珩轻笑,“钱谁都喜欢,我也不例外,既然她有钱,回头找个机会让她乖乖的给我送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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