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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自己似乎也一度豪情满怀,到了现在人到中年,似乎只剩下了一身跪舔的本事,其余的理想,似乎就和袁绍的面容相貌一般,已经淡化,甚至想不起来了。
『郭兄,』逢纪说道,似乎也有些期盼,有些忐忑,『不知骠骑能不能看到……』
郭图轻轻拍了拍桌案,『你我便是此具……』
逢纪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啊,现在不就是如此么,不过是骠骑之下的一个器具,骠骑愿意用,自然就会用,不愿意,也就不用,器具能自主做决定么?
就像是同样一个罐子,或许可以用来装酒,也可用来装水,甚至还也可以被用去装屎尿……
……(/_\)(╯︵╰)……
大汉骠骑将军府。
政事堂之中。
斐潜现在就闻着富含着屎尿等等复杂气味,见到了阮瑀。
监狱之内,即便是有窗户,有通风,可是依旧一股阴寒之气散不去,阮瑀只不过在牢中待了一天一夜,就似乎已经被这样的气味浸染,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似乎都能因隐隐约约看到在其身上发散出来的墨绿色的线条。
『来人!带阮兄且去梳洗一番!』斐潜微微皱眉,叫来了仆从,带着阮瑀先下去梳洗。
怎么说阮瑀也是蔡邕的一个徒弟,斐潜多少也是要见一见的。
一入江湖深如海。
有人,就有江湖。
当然也可以说,一入豪门,深似海,或者说一入朝堂诡如狱都行。
因为其实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利益。
可是斐潜想不明白阮瑀为什么要蹚这一次的浑水,还将自己全身上下弄得一身屎尿污浊?阮瑀为的又是什么?利益点又在哪里?
斐潜不明白,阮瑀则是更不明白,在见到了斐潜之后,依旧是还有些呆呆木木的样子,似乎还没有从混乱当中完全清醒过来。
斐潜忍不住偷偷吸了吸鼻子,然后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异味了,便说道:『若说起来,某还当称阮兄一句「师兄」……』
阮瑀愣了一下,然后拱手说道:『这个……不敢当……』
一旁陪坐的庞统直接翻起了白眼。
斐潜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越发的觉得阮瑀若真是这样的性格,做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也并不能完全确定,毕竟还有司马懿先美,嗯,先痴于前,谁知道阮瑀是不是装出当下这样的?
『闻昔日师傅授阮兄以《诗》?』斐潜想找到一个突破口。
阮瑀点了点头,『正是。』然后就闭上了嘴。
斐潜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阮瑀沉默以对。
斐潜看了一眼庞统。庞统又看了一眼阮瑀。
阮瑀依旧惜字如金。
『这个……』斐潜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微微沉吟片刻,问道,『某有一问,不知「韡韡」二字,何解?』
阮瑀点了点头,很快的就说道:『「韡」者,韦华也,以光明盛大之貌也,《诗·小雅·常棣》有云,「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嗯?骠骑莫非说某有违常棣之理,背离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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