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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儿子死光了的时候,虞老夫人跟了去。
几个孙子相继战死后,儿媳,孙媳,殉情的殉情,去庙里清修的清修。
整个虞家,就只剩虞老和他的孙女虞清然,祖孙相依为命。
好在虞老桃李满天下,平时府上并不冷清。
可再热闹,也是人前的。
是以,虞老是想给孙女挑个上门良婿,延续虞家血脉。
他本以为,虞家满门忠烈,足以为孙女换一门自由的婚事。
可一道圣旨下来,好比晴天霹雳,将这个读了一辈子书,满腹经论,坚信正道沧桑的老人,辟的七零八落,一病不起。
廖神医与他是过命的交情,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守了足足一个月,虞老方才缓了过来。
“你该动身了,也不知问舟怎么样了?”
一天被催八百次的廖神医有些烦,“你这老匹夫,过河拆桥倒是一把好手,你以为我愿意守着你呀!想我走,你倒是生龙活虎呀,把那些个不听话的学生抓来通通骂一顿给我听,听满意了我就走。”
虞老白他一眼,“有病就自己医,我学生惹你了?”
廖神医哼笑:“他们是没惹我,是我看不惯他们……你说你,现在教的学生怎么一个比一个怂呢?这要是傅问舟,早几篇文章发出去,把那些个真正脑子有病的人骂的狗血淋头!”
只可惜,那样刚强的人,现在自身难保。
说起来,确实是担心。
但他又莫名的信任温时宁,总觉得那丫头就不是个凡人。
虞老喟叹:“天就是天,蹦再高也捅不破,何必再搭进去几条命。”
若圣上真的在乎,就不会直接下旨,连同他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廖神医揪着胡子,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那温子羡才貌都没得说,若背后没有安王那个搅屎棍,倒不失为佳婿……你说,有没有可能将他给掰正?”
虞老被他给傻笑了,随之又是一声长叹。
“好坏先不论,问题在于清然……”
廖神医福至心灵,“清然有心上人了?谁呀?”
虞老看他一眼,说:“楚砚。”
“他呀……”
廖神医有点印象,“瞧着确实是块料。”
可一个穷书生,如何能与天斗?
穷书生楚砚,此时正好登门。
虞清然来迎的他,“祖父与廖老正在说话,楚公子稍等片刻。”
堂堂虞大博士教导出来的孙女,自是端庄典雅的。
楚砚恪守礼节,眉眼始终低垂着,将带来的东西双手递过去。
“这是家母和阿姐做的肉脯,请虞老和姑娘尝尝。”
虞清然道了谢,将东西放到一旁,请他入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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