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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又软又饱满,他怕自己越搂越难过,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回手将床头柜上那张名单拿过来。
她微闭着眼,两只脚塞在他的小腿下面,脚趾头轻轻地蹭来蹭去,借以取暖。
他被她撩得心里痒痒的,这种感觉有别于欲|望,更多的是一种充溢整个心房的静谧和满足。
像是想起之前的事,她睁开眼睛,凑近:“刚才你是去盯梢周老师了么?”
江成屹研究那张名单:“嗯,小周在那盯了几个小时了,我过去换个班。”
“这是什么?”陆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晚去丁婧家吊唁的人。”
“这么多人?”她微微一惊。
粗粗扫一眼,名单上约有上千人。
“嗯。”
丁家这几年虽说败落了,但在本市盘根错节,人脉很广,丁婧是丁建国的长女,她出了事,丁家的那些朋友于情于理都该来慰问。”
想了想,他说:“剔除刘雨洁被注射吗啡前半个小时就离开的客人,现场还剩一百多人,而在刘雨洁被发现的前几分钟,约有三十余人乘坐电梯离开。”
也就是说,人人都有作案嫌疑。
陆嫣注意到江成屹在一众名单中将几个人的名字重点圈出来了,第一个就是“周志成”。
她试着推测:“根据当晚刘雨洁被害的情况看,凶手理应就混在宾客中,既然有了来宾名单,是不是可以缩小范围了?”
江成屹思忖着说:“别忘了凶手善于伪装,按照他常用的作案手法,在杀害丁婧前,他很有可能曾跟踪过丁婧一段时间,对丁婧的生活圈及朋友圈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排除他会利用这一点伪装成丁婧的熟人或朋友前去吊唁,并且使用的还有可能是假名,这样一来,这份名单便有了误导性。”
真要一一排查,该是一件何等庞大的工程。
陆嫣想起下午听到的那句“师生恋”,问:“丁婧怡园路那套房子搜出了什么东西,你们下午看的什么光盘?”
江成屹怕她出现情绪波动,尽量轻描淡写:“光盘里面是当年跟踪者偷拍下来的邓蔓和周老师在一起的片段。”
陆嫣耳朵一麻,一种强烈的不适直冲嗓间。
这么多年过去,猜想是一回事,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偷拍人是丁婧?”她稳住声线。
江成屹没点头也没否认,明显有些踟蹰的模样。
“难道不是丁婧?”她很是惊讶,“当年不正是丁婧利用拍到的这些片段去逼迫邓蔓吗,而周老师因为不想名誉受损,也被迫参与其中,想来想去,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丁婧啊。”
江成屹转眼看向她,淡淡嗯了一声:“网站创办后,丁婧是第一个在网站上许愿的,许下的愿望还是:希望江成屹赶快甩了陆嫣那个小bitch。”
资料可循,一查即知。
陆嫣暗翻了个白眼,语露讥讽:“那可真要恭喜她了,虽说后面的事态发展远超过她的想象,但不管怎么说,她作为始作俑者,当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江成屹不语。
纵观后来的几名受害者,每个人在网站上许下的心愿都得到了满足,惟有丁婧的许愿行为存疑。
如果这几段视频是由丁婧当年自己拍下的,然后还利用这一点逼迫邓蔓去破坏他和陆嫣,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丁婧自己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完全是自己的主宰者,又怎么会沦为凶手的仪式中的一环呢。
“我怀疑当年拍摄这段视频的另有其人。”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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