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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太海只是人类的定义,龙族称呼其为‘翡翠幻境’,古代精灵则称其为‘星界’。
名称虽然不同,但指向的都是同一个精神领域。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独立的以太海,但是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大,或是有定位的坐标,也是可以走出自己所在世界的以太海,遨游虚空世界。
当然,这种行为往往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历史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强大法师一去不回,连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只留下一具躯壳在原地腐朽,死亡。
昆倒是时常沉浸在永旭大陆的以太海中,沉入得越深,对自身精神力的锻炼效果也就越强,而通过移魂阵和血肉之种定位的坐标,前往另一个世界的以太海,昆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以太海中也并非空无一物,而是充满了各种各样扭曲奇怪的精神生命,在精神海的上层多是一些美丽的幻想生物,长着彩虹翅膀的飞鱼,颜色各异的虚幻妖精,或是长着嘴巴四条腿走路的椅子……
还活着的生物,精神海融于以太海之中,如果没有特殊的定位,就像是在大海里辨别一滴海水一样困难,而死掉的生物精神力则会彻底地沉入以太海深处,机缘巧合的话,可能会成为那些奇异精神生物的一份子。
这就是法师们所理解的死亡。
至于神灵的天国?
真正的法师可不信神棍那套忽悠人的说法。
越是沉入以太海的海底,昆所见越是扭曲模糊,一条两只眼睛长在脑袋一侧,浑身五彩斑斓的鲸鱼从昆的身前缓缓游过。
这只奇异的精神生命,单论精神强度甚至完全不在昆这位四阶圣者之下,而其所具有的精神力总量更是远超于昆。
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昆小心翼翼地远离了对方。
以太海海底的精神生命虽然强大,但智慧程度反而不如海上层的生命,只要不主动去招惹这些可怕的家伙,它们也懒得理你,毕竟在这里,吃和被吃都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也有一些强大的法师会潜入以太海深处,击杀精神生命获取其精神核,越是强大的精神生命蕴含精神核也就越好,这种纯粹的精神力是少数几种能直接增强法师精神力的宝物。
可惜以太海上层的精神核已经对他没用了,而海底的那些精神生物又太过强大,随意动手很容易遭到围攻。
如果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不过昆这次潜入以太海的目的可不是这些永远也杀不光的精神生物。
“到海底了。”
感到自己不能继续下潜的昆精神一振,说是海底,其实这里光滑无比,周围全都是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昆能明显地感知到那层若有实质般的精神屏障,如同大气一样包裹在以太海的外层,既阻拦了内部存在离开,也是对内部的一种无形保护。
幻想自己是一柄锥子,将自身精神力凝聚成一点,昆确认好方位,鼓起全身力气,一头向着以太海的精神屏障冲了过去,在一连感受到冲破两次屏障的阻拦后,昆来到了另一片以太海之中。
以太海的外面是什么?
答案是,以太海!
就如同一个世界里的所有生命的精神海汇聚成了以太海,以太海也以某种奇特的方式关联在一起,而不是如同虚空中的那些星辰一样,以空间上的距离和方位排列在无垠的虚空之中。
以太海的外面还是以太海。
那是否在以太海的外面,也有如精神海之于以太海的更高层次精神领域?
昆不知道。
在永旭大陆的历史上也没有哪位大法师证明过此事,不过大多数法师们认为是有的。
不过这件事就像蓝星猜测宇宙之外是否还有另一个宇宙一样,理论上存在,实际上那已经不是‘人’能探索的范畴了,甚至连思考其存在,也只是一种无用功。
蚂蚁如何证明人是存在的呢?
做不到,也毫无意义可言。
追寻着对血肉种子的精神定位,昆的精神力很快就从以太海之中浮出,对着某一处精神海发起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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