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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刘妈妈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上次老爷送来的银子,夫人在端午节送礼就花去了大半,又要给府里的下人发月钱,夫人又一向好强,这次回江宁县那边,礼物准备的不妥,又怎么能甘心。
刘妈妈这些不直说,她相信大姑娘也能明白,大姑娘是最了解夫人的。
谢文惠自然是了解,她想了想,“我回去想想办法,妈妈这边先劝劝母亲。”
刘妈妈福了福身子,将人送到了门口望着人走了,这才回去。
谢文惠回到望月楼之后,便去了库房,里面放着这些年她的东西,多数都是外祖家送来的。
外祖家知道她们过的不如意,所以每年送的礼物都很贵重,从衣料到首饰,仿佛是自己家在养姑娘一般,虽偏疼谢元娘,但谢文惠的和金陵城中的贵女比,也是高人一筹。
谢文惠翻看了一翻,挑了些老气又重的金首饰出来,将这些交给了言心,让言心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当铺当了三百两银子,晚上谢文惠将银票送到了静安居。
孔氏看到女儿拿出来的银子后,眼圈便红了,“你这孩子。。。。。”
女儿哪里来的这么多银票,孔氏不用想也猜到了,这些年她做的最多的便是当东西,只是一直满着所有人罢了。
在旁人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孔家嫡女,可只有她自己明白,不过是表面光鲜,内在却千疮百孔。
“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不就是用来贴心的吗?母亲将东西收着,往日里母亲有好东西,不也是一直往女儿院子送。”谢文惠现在能怎么办,她知道母亲好强,万一为了面子再做出什么事来,只会让谢府现在更加难堪。
谢文惠有自己的打算,将来谢府发达了,她知道她受益的一定比谢元娘大,所以她只要等到那一天,所有都会加倍的还回来。
孔氏晚上把这事与谢父说了,“惠姐懂事,只可惜苦了那孩子。”
“明天让人去打听一下惠姐当了什么将东西赎回来,多用的银子我来出。”
黑暗里孔氏面上淡淡,“老爷是出了银子,可回江宁要准备的礼物怎么办?总不能空手回去。这些年我抽不开身回去,如今回去,总不能连个像样的礼物也拿不出手。便不为我,为了不让父亲看低了老爷,也不能不准备。”
黑暗里,谢父没有做声。
若是平常,孔氏一定会怕他多想,而解释几句,此时她心情不好,便也没有理会。
“明日我想办法,按我说的来。”谢父声音如常,听着没有什么变化,黑暗里看不清的脸上却是一片的沉重之色。
次日,谢元娘仍旧是在院子里用的早饭,因为是雨天,这样也不用做面子功夫去静安居里请安,所以看到父亲过来的时候,她还真挺意外的。
父女两个就坐在暖阁里的榻上下棋,一午都在下棋,外面的雨没有停的征兆,谢元娘看着又近响午了,提议让大厨房把饭菜送到这边来,得到父亲同意后,谢元娘便让令梅去大厨房。
醉冬端了热茶进来,谢父落下最后一颗子,才道,“不下了,为父老了,不是你的对手了。”
“父亲是心不在棋上。”父亲一进来,谢元娘就看出她有心事,“是因为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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