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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大雄听到门口的叫骂声,本能站起了身,腰板笔直的看向门口。
过了一小会,半敞着的病房门被简单粗暴的推开,一名五十六七岁的高大汉子,迈步走了进来,他穿着很朴素,甚至有点脏和邋遢,鬓角处的头发已经扎耳根了,显然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过,黏糊糊的粘在脑袋上。
高壮中年长的其貌不扬,大红脸,酒糟鼻,而且身体有残疾,他没有左手,手腕有明显的断裂疤痕,仔细看去上面全是红头的肉疙瘩。
苏天御打量了一下这个造型奇特的中年,试探着问了一句:“您是!”
“我是他爹!”高大中年满身都是酒味,指着大雄说了一句。
“哦,是叔过来了啊!”苏天御立即扶了扶床铺,往起坐了坐:“您快坐,大雄,你给叔那一把椅子。”
大雄闻声立即拽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父亲身边,但没有吭声。
高大中年冲着垃圾桶吐了口浓痰,至极掏出烟盒,翘着二郎腿问了一句大雄:“感觉恢复的咋样啊?好没好点啊。”
“都……都好利索了,能……能干活了!”大熊面对父亲好像很紧张,说话更结巴了。
吴父的嗓门很大,歪脖看着儿子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狗日的脑子就是不好使,那么多工人在厂里,人家都没动手,就你非得手欠!!你踏马也不想想,那刀枪无眼,一旦让人给干成残疾,你怎么办啊?你脑子不好,说话又结巴,本身就算个半残了,这身体再不好……你以后还能活吗?”
吴士雄低着头,没敢接话。
“有伤了,就好好养着,苏家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不管你,把伤搞利索了,在去上班吧。”吴父又说了一句。
苏天御和大雄在一块呆了一周了,但他却是第一次见到大雄的家里人过来看望他,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或许很忙,也或许在大雄刚刚住院的时候,就来过了。
“去,你去把苏天南叫过来,他不是也住院呢吗?”吴父吩咐了一句。
“哦,叔,我大哥不在,让人拉着出去办事了。”苏天御替大雄回了一句:“但我二哥在。”
“叫他来也行。”吴父回。
“我……我去叫。”大雄回了一句,转身就要走,但人到了门口后,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爸……爸,我妈没来啊。”
“你二哥的孩子生病了,我刚才让她回去了。”吴父随口应道。
大雄没在吭声,转身走出了病房。
大约五分钟后,苏天北胳膊上打着石膏,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哎呦,吴叔来了。”
“啊,你怎么样啊?”吴父斜眼问了一句。
“我快好了,呵呵!”苏天北掏出烟盒:“来,换一支!”
吴父很满意苏天北的客套,伸手接过来烟,重新点燃,并摆手冲大雄吩咐道:“你先出去溜达溜达。”
大雄听话的走出了病房,吴父扭头看向苏天北:“我也没啥事儿,今天过来,一是看看孩子,二是想问问你……咱家大雄这个事怎么处理?”
“公司会管的,叔!”苏天北回。
“怎么管?”吴父逼问。
“受伤期间所有费用公司拿,养伤期间不干活,按照工伤标准结工资。”苏天北笑着回道:“除此之外,我在给他单独拿五千块钱。”
实事求是的讲,苏天北给的钱不算少了,五千块对于大雄这样的劳动力来说,那是将近半年的工资和奖金了。
吴父停顿一下回道:“五千是不是少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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