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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想开口问……又不敢,只恨王嬷嬷不在。
好一会,苏明妆收回思绪,将信交给云舒,“拿去厨房,烧了吧。”
云舒吃了一惊,“烧……烧了?但小姐,信还没拆开,您知道是谁写的信吗?如果……信很重要怎么办?”
她声音越来越小,毕竟做奴才的,不应置喙主子的事。
苏明妆缓缓闭上眼,靠在厚实的软垫上,淡淡道,“知道是谁的,去烧了吧,让我自己待会。”
说完,便不再说话。
紧紧闭着眼、抿着唇。
“……是,小姐。”云舒只能拿着信悄悄离开房间,却不敢真把信烧了,
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也只有王嬷嬷能做主,便叮嘱习秋守好,她则是揣着信跑去知春院,找王嬷嬷了。
。
房间内。
苏明妆静静躺在软榻上,心情落入低谷,她屡次说服自己振作起来、忽略这件事,但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在想,她应该是疯了吧。
如果没疯,怎么会因为一个梦,这么恨一个人?
哪怕是预知之梦,现实里还未发生。
但诡异的是,她记忆真实又深刻,与发生过一模一样!
她不是第一次做梦,却是第一次做如此逼真可怕的梦,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她有时甚至在想,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梦?
她是大婚日梦醒,发现一切还能挽回。
还是她已经死了,死前的执念为重活一次,迷途知返地幻想一次?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她耿耿于怀!她直到死,都没得到一个答案!
她真的想知道答案,哪怕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预知之梦,也想知道答案!
如果不喜欢,为何当时他对她温柔呵护?体贴入微?
如果喜欢,为何东窗事发后他绝情离开?连个解释都没有?
哪怕他是她仇家找来的,反正最后也撕破了脸,为何不直接给她一个答案?给她一个痛快?
……却没有,无论她怎么追问,无论她怎么激他,他都事不关己地漠然。
梦里的她痛苦吗?
不,远远不如梦外的她痛苦!
因为她现在明明看着锦王在面前,却清楚的知道此锦王非彼锦王,就算现在她追问他,“这个”锦王也回答不出;现在她对他发泄恨意,“这个”锦王也不解其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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