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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不如疏。
做了什么好的事,也不要想着这是自己该做的就不声不响,不然谁能记住你的恩情?只会一个劲儿埋怨也不理解上位者的苦心。
“说起来,也是得感谢大人您的。”有人抹了一把自己湿透的额头,“若不是您留下的神枝,我们四区已经互相撕咬的稀巴烂了,我看见我祖上有孩子被大人您选中送去了盘中界。”
是死是活,过的好不好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没了孩子后,那孩子的亲娘受不了打击,觉得是自己没看好孩子才让仇家将孩子抱走了,一蹶不振后,便终日汤药不离口了。
“我心里头有怨,怨您谁都不说,武断的将孩子带走了,棍子打在了我们自己身上,疼的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让我祖上……又觉得自己没脸怨,那是珍贵的名额,您那位心腹付出了那么多想要还拿不到。”
只能说造化弄人。
“下次,您做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是恩情我们记着,是压力咱们一起担着。”这人说完,也起身走了。
当真是时代变了。
他看着这些人脸上各种各样的神情,天道慢慢眨了眨眼睛,道:“没有下次了。”
“往后我也顾不得你们了。”
“你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他说的波澜不惊,但让周围的人沉默一片。
“念念,你来找他做什么?”
元辛碎看着殷念一路将他拉到重重面前。
“姐姐!”重重见到她便露出一个笑容。
“巢间,是每个脱壳的虫族都会有的吗?”殷念迫不及待的问。
重重点头:“自然,是各家长辈给自家小辈弄出来的保住它们精神体的宝贝。”
“我记得,你们虫族,下位者对上位者是绝对服从,是吗?”殷念露出了一个笑容。
重重虽然弄不明白殷念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
“重重,你在你们族,不是说这里,在你们本家,你如今的实力,比你强的多吗?”
重重皱眉,“姐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虽不是最强的,但我的血脉可是有绝对压制的,便是我族中长老,真要打起来,跑还是没问题的,只要别倒霉碰上最顶尖的。”
“行,我明白了。”殷念直起身子。
她看向了西区的方向。
开始组织人马。
元辛碎听完了全程,又联想到之前的巢间,诧异挑眉,“会不会太危险了?”
殷念摆手:“没关系,我会尽力一试,还需要你帮我呢。”
旁边安菀听的云里雾里,“干什么去啊?这是要。”
她眼睛还红红的,因为方才走过来的一路,殷念告诉她,既然虫族有什么大本营,那苏降肯定也在那边,安帝他们说不定也在,得去那个叫母树那边看看才知道。
殷念没有直接回答安菀的话,因为重重还在看着她。
她只是郑重道:“安菀,你记得当时西区逼迫下,我们万域的人是怎么逃到四区的吗?”
怎么会忘!
安菀咬牙:“记得!”
只是,没想到同样的事情要再一次上演吗?
这是万域所有人的心里阴影,也是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却没想到殷念一句话打散了她的阴影,“我不会让万域的悲剧再一次上演,这一次,我们再不需要别人的牺牲来成全我们的一线生机,我们的孩子,更不需要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我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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