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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出手,李乘风还是跟以前一样,狠辣。
一颗大好头颅就这么被生生按进了胸腔之中,甚至连血都没来得及流出来,能流血的地方已经被自己的肉堵住了。
赵白鹿脸色不太好看,她虽然生气,但没觉得那个人就得死啊!可李乘风倒好,一言不发,直接取人性命。
李乘风只以心声说道:“回头解释,他有该死的理由。”
毕竟是陪都,故而衙门口的捕快出来的极快,人躺下才不过几十个呼吸,便有一队兵马先行至此,很快就围住了此地。
但李乘风跟没事人似的,走过去看了一眼簌童,又望向赵白鹿,询问道:“路见不平了,人怎么办?”
赵白鹿使劲儿瞪了一眼李乘风,回过头后,轻轻抓住簌童手臂,声音温柔:“除了你那个混账叔叔,你还有家人吗?”
能将侄女卖了,在赵白鹿眼中,的确是够混账的。
簌童手臂还在抖,也还在哽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就一个人了,我……不敢回……”
此刻那些官兵也围了过来,李乘风随意一脚将那“吃了”自己脑袋的尸体踢飞,冲着赵白鹿说道:“行了,都说了赶时间,要是实在没地方安排,就先带回去吧。正好咱们院中少个人扫地,带回去过些日子再说吧。”
说罢,李乘风转身望向了那些官兵,瞧着精气神都还不错,不知是谁调教出来的。
正伸手掏鱼符呢,远处突然有人踏风而来,几个跳跃之后,稳稳落在了李乘风三丈之外。
来者人高马大,二十七八的模样,大方脸,穿着一身再寻常不过的布衣。
青年撇了一眼地上尸体,轻声问道:“死的是什么人?”
跟前兵卒立马小声答复:“估计是哪家青楼的打手?”
青年一脸疑惑:“估计?”
兵卒点了点头:“有围观的百姓说,是死了的这人当街撕扯女子衣裳,说那女子是签了卖身契,卖给他们的。”
青年点了点头,猛的转身,大步往李乘风那边走去。
“人是你杀的?出手够狠的啊!这全尸不如不留。仗义出手是没错的,我佩服,但朝廷有朝廷的法度。人被你杀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李乘风一乐:“看你很眼熟啊,姓项?洛洲司马对吗?”
青年猛的皱眉:“你是何人?”
李乘风笑了笑,迈步走到青年人身边,将鱼符在他眼前晃了晃。
“有时候这特权非得用用不可,否则按部就班去审判,受害者死了,害人者都还活着。”
在瞧见鱼符的一瞬间,青年人脸皮一扯,便要作揖。但李乘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拦住了他。
“你们父子二人这大方脸,我想认不出来都难。真要论起来,咱俩还见过呢吧?”
可李乘风终究没拦住他这一礼,青年人恭恭敬敬抱拳,一下子惹得围困此地的兵卒面面相觑。都在大城当差,眼力见儿自然少不了,能让司马如此恭敬的,定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抱拳之后,青年人这才点了点头,轻声道:“是见过,当年我母亲病逝,我南下千里报丧,在镇妖关待了一个月,我是见过侯爷在城头练槊的。
但说话时,青年人突然头皮发麻,因为他听到了李乘风的心声!
于是再转头时,项季便压低声音说道:“就冲对白鹿郡主不敬,就该剐了。侯爷若有事,可以先走的,后续若有需要侯爷的,我自会去长安。”
李乘风一抱拳:“多谢,那项司马便辛苦了。”
转过头,李乘风望向赵白鹿,轻声道:“我是不好问,你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去。也不是带她回府做奴仆,只是暂时没地方安排,凑活住些日子。将来她要想做什么,你给她准备些钱粮让她走就是了。”
赵白鹿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随即问道:“簌童,我看你比我大几岁呢,你愿意跟我走吗?将你丢下我也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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