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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紧紧一蹙,眼睫颤动不停,死死咬住了唇,一声脱口而出的闷吟被生生忍了回去。
男人在这种事上似有绝对的掌控,她只能任由摆布,一双手无处可放,伸出去,揪住身下铺着的羊绒。
伏廷忽而抓了她的手,搭在他身上。
她掌中如触烙铁,用力掐了一下,如同发泄。
他沉笑一声,愈发凶狠。
有一瞬间,栖迟甚至后悔了。
她仰头,急急地呼气吸气,身上觉不出冷,反而出了薄汗。
“下次还敢不敢了?”许久,她听见他在耳边问。
她努力转头,贴上他的耳,轻喘着回:“我也不知道。”
又是这般回答,伏廷已不意外了。
他又笑一声,咬牙,心说非制服了这女人不可。
不知多久,栖迟才终于感到被他松开了一下。
她轻轻动一下,却又被他抓住了脚。
伏廷捞住她,一双眼黑沉,如狼似鹰:去哪儿?
还未结束,他不说停,就没到停的时候。
直至朝光照到眼上时,栖迟才悠悠醒来。
睁眼的瞬间,便又记起昨晚的事,一张脸顷刻间红透。
悄悄往旁看一眼,身侧无人。
她竟像是松了口气,一手贴住脸颊,一手扶着胸前厚被缓缓坐起。
已是日上三竿。
想着昨晚的举动,她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的大胆了,不自觉地清一下嗓子,竟已有些发哑。
门推开,新露和秋霜走了进来,合上门后看向她,半遮半掩地笑:“家主醒了,早为您备下热汤沐浴了。”
栖迟拉高被子,轻轻咳一声,二人便立即收敛了笑。
她左右看一眼,问:“他呢?”
新露回:“大都护一早起身入营了,和往常一样的时辰。”
她若无其事地点头,脸上却更烫,心说这男人难道是不会累的,昨晚那般折腾她,今日居然还能起的那么早。
新露和秋霜不多站了,转头去为她准备沐浴。
栖迟以绸裹身,走入屏风,坐入浴桶中时,浑身仍酸痛难言。
这种事,竟然是如此痛的。
她手臂搭在桶沿,一身的气力仍未回来,颓然如倾。
新露取了软帕为她擦着肩背,无意间扫到她腰上,吃惊道:“家主腰后竟青了一大块。”
栖迟伸手摸一下,拧眉低语:“出去吧。”
如此私密模样,不想再叫她们看见了。
新露又想笑又心疼,忍住了,退出屏风。
栖迟手抚过腰,又想起昨晚身上的男人。
她想忍,一直死咬着唇不出声,直到后来,他手指捏开她唇,在她耳边说:想叫就叫,只怕你会哭。
她不禁往下坐了坐,水浸到了颈上,也漫过了急跳的心口。
看着水中映出自己泛红的脸,许久,才低低说出一句: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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