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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喜惆怅,恰好看见红袖端着绿云糕和牛乳,又是一叹,连忙叫住:“主子喝多了牛乳有些腻,去换些酸甜解腻的橘红糕来。”
“是。”
红袖刚放好桔红糕,楼钟玉就捏了一块放入口中:“刚好解腻,红袖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红袖不敢居功,“主子,这些都是文喜公公吩咐的,奴婢不敢居功。”
“那给文喜二十颗金瓜子!”
“是。”
邬乘御听后既好笑又感慨:“玉儿越发聪慧了。”
楼钟玉不明白,怎么赏几颗金瓜子跟聪慧扯上什么关系了,况且他本来就很聪慧!
“皇上你先坐着休息,我去收拾收拾书桌。”
这里本来是一个会客厅,只是楼钟玉想让邬乘御多陪陪他,立马将这从不使用的会客厅改成一个书房,放些他爱看的话本子或是邬乘御常看的一些书籍。
只要邬乘御来长乐宫,都会在这小书房里批改奏折,有时晚了则是在楼钟玉的寝宫批改,周而复始倒也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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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上前讨好,看了眼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徒弟小和子和小顺子,接过楼钟玉手里的画,“奴才收拾便好,别脏了主子的手。”
有人帮着干活,楼钟玉干脆当起甩手掌柜,坐在邬乘御旁边指挥着:“德元公公,麻烦你帮我把画送去绘珍阁裱起来,这是我第一幅能看的画作,我想纪念一下。”
邬乘御嗤笑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小和子和小顺子也偷笑着,陪笑的德元暗自咬牙,决意等会就收拾他这两个没眼色不争气的东西!
不知是嘲讽还是夸奖,楼钟玉不高兴的噘嘴恰好听见外头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唤,“红袖,把呆呆带进来,我要跟呆呆玩。”
德元面露难色:“娘娘这……”
邬乘御拂手,“无妨。”
圣上都开了尊口,德元只得闭嘴,罢了,已经数不清圣上为玉妃娘娘破了多少次例,若不是他私下遮掩,恐怕光是后宫娘娘们的嫉妒都能淹死这位小祖宗。
楼钟玉背对着邬乘御坐着,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孔雀羽毛逗弄呆呆,那鸟儿似乎感受到天子的气息,老实的不复刚才在外头蹦蹦跳跳的模样。
“呆呆,你说皇上吉祥!”
“你说皇上吉祥!”
楼钟玉哄了好久这鸟就是不开口,时间长了他不免气馁,将孔雀羽毛随手丢在一旁的案几上小声嘟囔:“有鸟生没鸟养的坏鸟,教你的你不学,随口一说的你倒是记了个十足。”
“师傅!”
“师傅!”
呆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德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此刻他看向圣颜,圣上瞧不出喜怒,后来则是冷笑出声。
德元只道大事不妙。
本来那画师的僭越便已经是黄土埋半截,此刻呆呆的一句“师傅”,则是奠定了他必死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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