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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不跟你们扯了,老子要去撒尿了。”
“去吧去吧,站远点,骚得慌!”
满脸胡渣的汉子往远处都走了几步,站定、脱裤、放水一气呵成,尿完还不受控制的哆嗦了几下。
“咦,这是啥玩意。”
他突然发现眼前的两垛砖石箭勾着个黑乎乎的物件,定睛一看竟然是个铁爪。
此刻的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趴着城墙往下瞅了一眼,发现铁爪下连着粗壮的绳索,一直悬到城脚下。
而且不止一根,有四五根,但全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这家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慌乱,忙不迭的扭头要跑。
可转身的一刹那他就看到一双冷厉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一只大手狠狠按住了自己的嘴巴,抬手就是一刀割破了他的咽喉。
“噗嗤~”
送他上路的正是陈凌,尸体刚要扑通倒地他就用左手一扶,轻轻的放到了地上。
三十号汉子,全都藏身于黑夜之中,犹如鬼魅~
撒个尿半天没回来,另外两个同袍就找过来了。
“咦,这家伙人呢?”
“溜号了?”
两人左找右找也看不见人影,刚骂骂咧咧的转过身又是两刀挥了过来。
一泡尿,三条命~
燕军在北门的防卫确实远不如南门,大雪之夜站岗的守卒寥寥无几。
陈凌他们很快就将这片城墙的十几名哨兵解决干净,然后就发现了不远处几乎堆成山的火油罐。
燕军估计是也怕火油被点燃,上方搭了一层结结实实的架子。
他们要做的就是将火油罐上遮掩的蓬布全撕开,然后稍微往周围放一放,分得均匀点,然后点火。
听起来简单,但可是在敌军的地盘,步步杀机啊。
要命的事情出现了,油罐堆的正对面就是一间亮着灯光的阁楼,应该是守城士卒休息的营房。
这下陈凌犯了难,你说先杀进营房吧,万一里面住了一两百人咋办?要是直接搬火油罐子吧又慌,里面出来人咋办?
一名士卒低声问道:
“头,咱们?”
陈凌咬了咬牙:
“赌一把,直接搬,动静都轻点,这时候燕军应该都睡了!”
“好!”
说动手就动手,几十号人鬼鬼祟祟的就摸到了火油罐边上,轻手轻脚的动了起来。
但就在这时候,异变骤生。
“砰!”
“差不多了,换岗了换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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