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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害怕不是耻辱!因为我们都是善良的农民
枪声不断的还在响,我睁开眼睛,看见二柱嫂子已经穿好衣服,头发凌乱的的抱着娃娃看着我,我低头看了一眼,一颗没有身体的头在我的脚下,地方同样没有血!
我抹了一下鼻涕,又咬了一下舌头,“嫂嫂子,你和我去我家,快点”,我看着一脸惊恐的二柱嫂子说,“我婆婆和公公怎么样、你二柱哥怎么样了”二嫂抱着娃娃疯了似的跑出屋子,我拾起快熄灭的火把跟了出去
进了旁边的屋子,屋里的一切让我惊呆了“二柱哥的爹躺在地上,血已经让屋里的土地变湿了,二柱哥的娘上身爬在地上腿和脚在坑边,背上被刀捅了几个洞,鲜血淋漓的流着!”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抹了一把眼睛和鼻涕,转身扔掉火把向门外面跑去
一路上全摆的是死去的乡亲,鞋子湿的让我心疼,我知道湿的不是水,而是人的血!
刚刚跑到家门口看见有两个人,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同样穿着黒皮衣手里站着在火光中闪闪发光的步枪,两个人都背着黄牛皮的大背包和一个圆简子,我看见一个人正准备向我家扔手中的东西,我真的急眼了,猛跑几步,冬天的石头地面本身就是滑加上我的鞋底有血,一下扑向准备扔东西的那个高个子,手中的“镰刀毕方饕餮戈”飞了出去,可能是苍天有眼,“镰刀毕方饕餮戈”尖头一下刺进了高个子的后脖子,高个一头向前栽倒在地,手中的东西向前面滚去……
当我爬到地上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我听到“啊嘭”的一声!石头块和土块砸在我的头上,我惊慌失措的抬起头看,我家的围墙被炸飞了一大半,我前面爬着一个人脖子后扎着我的““镰刀毕方饕餮戈”,还有一个土匪,我立刻也顾不上身上头上被石头块砸的疼痛爬起来跑上去拔出“镰刀毕方饕餮戈”闭上眼睛一挥,感觉到了一切
转回身看着躺在不远处地上的那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看到这个人满脸都是血的看着我“八格牙路!支那人”我没听懂、但是心里却知道这话不是好话,我毫不犹豫的挥起了“镰刀毕方饕餮戈”!停顿了一下,看没有血时,一只手拉起没有头的尸体放在已经炸塌的院子里,听到院子里牛马的惊恐叫声,然后在将另一个人也拉到院子里,把那“两颗人头”提进院子,放在一起!
此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我!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曾经“怂包货”!
我把“镰刀毕方饕餮戈”紧紧的握着走到地窑口“娘,爹”我对地窑内叫着,“是宝憨”娘一下子激动的说,我打开木板,爹爬了出来!
当爹看到我的时候已经哆嗦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惊慌失措的看着我,“爹,你把这个给秀红姐,她会使”我把口袋里的手枪和另一把枪递给爹,“爹我在把那两杆步枪拿过来,”我拾回步枪时娘也岀来了,娘迈着哆嗦不停的小脚看着我!
娘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我怎么样,受伤了吗?哪里疼!而是急切的用哆嗦的嘴唇说:“咱们村怎么样了?宝憨!乡亲们怎么样”娘急切的看着我问?
我瞬间崩溃了,那是精神和情感亲情的崩溃!
哭!低声的哭泣了!一切都在我低声又撕心裂肺的哭声中,爹娘明白了一切!瞬间娘的泪水涌了出来,爹的泪水涌了出来……
“宝憨!你没伤吧”秀红姐也出来了,“轰轰”两声巨响,震醒了爹和娘,震醒了哭泣中的我。
“娘!爹!姐!快点下去,不要吓了娃娃”我抹着泪水和鼻子急切的说。
当爹娘和秀红姐下了地窑后,我听见秀红秀大声对我说“宝憨这枪是日本军人用的,这些人可能是日本鬼子”,我一下子愣住了!
“姐,他们说话我听不懂、什么八呀什么的、支什么”我努力回忆刚才那个在二柱家那个人说的;
地窑里的秀红姐忽然说“宝憨是不是、八格牙路!支那人”,“对!他们是这样说的”我肯定的回答
“宝憨!他们是日本鬼子”秀红组忽然肯定的说!
“宝憨!我儿你去救乡亲们义不容辞!你去救乡亲们吧!”娘急切没犹豫的对我说!我抬头看着被火烧亮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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