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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叹息一声:“赵永并未死,他怕是想用死来躲这一切。”只是他假死躲了,剩下的这赵氏去面对那些赌债,也着实心狠绝情。
赵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突然明白了什么,嚎啕着大哭了起来……
一旁回禀的衙役目瞪口呆的瞧着这一幕:“大、大大大人?”那赵永没死?可这么多的血,怎么可能?
楚轻找来一个邻居照看着赵氏,摆手:“全城寻找赵永,守住城门,把人给扣押下来。”
赵永既然敢这么做,应该是想要知道结果,这会儿应该还没出城,不过消息一出,对方怕是会立刻出城了。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已经死了失踪的人,并未死。
“可、可是……”
“这些血量的确是多了些,可如果是两个人的呢?”楚轻看向衙役,摆手:“去抓人吧。” 如果她猜测不错,如今躺在医馆的,应该是个惯偷,昨夜看赵永这家灭着灯,就想来探一探,不过没想到这赵永醒着,两人打斗了一番,赵永常年做工,加上赵氏的话,身材极为高大,自然那惯偷不
敌,被刺伤了,从窗口跑了。 赵永清醒过来,也怕担责,可看到地上这摊血迹,想到自己身上的赌债,干脆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装作自己被害的模样,放了不少的血,只是还不至于没命,伪装成了被人谋害的模样,再撒了些血
就跑了。
这也能说得通为何会有两滩血…… 不到一个时辰,果然消息一传出去,赵永本来就一直在附近,所以等衙役拿着他的画像出来抓人,他知道怕是事情暴露了根本没成,是以转身就刚想跑出城,就被守在城门的衙役给抓了回来,绑了个
老老实实。
赵氏看到赵永差点跟他拼了命,若是以往赵氏肯定打不过赵永,不过为了逼真,这赵永还真放了不少血,这会儿还虚着,直接被赵氏给撞了一下就倒在地上,被赵氏给抓了个满脸花。
楚轻一开始没让人管,等差不多了,才让衙役把两人拉开,不过这赵永也吃了不少苦头。
随后楚轻派人把赌坊的管事给带了过来,那管事还以为犯了什么事,吓了一跳,一听是赵永的事,赶紧说尽管大人吩咐。
楚轻询问赵氏:“若是让你与这赵永和离,你可愿意?”
赵氏愣了下,转过头去看那缩着脖子跪在一旁的男子,大哭了一声,拼命点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与其以后不知道何时还会被对方给卖了,还不如早些和离回娘家。
楚轻当场就判了两人和离,随后看向管事:“这赌债赵氏并不知情,如今已经和离,画押卖给你们的人,不如换个人如何?”
管事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全凭大人做主。”
楚轻嗯了声,当堂宣判,改了抵押的单子,把抵押卖身的赵氏改成了赵永。
至于要怎么偿还,那就看赵永自己了。
赵永绝望地瞪大了眼,“大人!”
楚轻垂下眼,冷冷看着赵永:“你签下赌约,发卖发妻的时候,可想到如果换成你,你自己会有多绝望?自己欠的债自己来还,很公平。”
至于那惯偷,最后也没追责,因着对方也怕担责,楚轻也就没定他的罪。
至于后来赌坊的人怎么处置赵永的,楚轻并未理会。
只是发卖发妻,又假死逃脱罪责这点,就足以让人觉得对方活该。
赵氏虽然难受,可想到自己差点被对方给卖了,下半生凄惨的日子,这样一对比,就觉得和离其实也不错,加上楚轻判了把这些年的银钱都给了她,虽然不多,可至少暂时不用为生计忧心。
对着楚轻拜了又拜,这才离开了。
当时赵氏击鼓鸣冤的时候动静不小,是以如今案子宣判出来,倒是同情赵氏的很多,骂赵永没良心心狠,甚至还有人怕赵氏一个妇人回娘家不安全,找人架了车送了一程。
一上午楚轻断了这件案子,只是等卷宗一盖,想到这件案子中并未有死者,脸色微微一变,如此说来,岂不是……根本不算是三件案子之一?
果然,当日午时的时候,突然府衙外的鸣冤鼓突然“咚咚咚”被敲响了。
楚轻让人带击鼓鸣冤者进了大堂,她朝下看去,发现是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子,跪在那里,眼里泛着泪花,对着楚轻磕了头:“大人,还请为民女主持公道啊!” 楚轻一拍惊堂木:“有何冤情,如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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