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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王在京城的府中,段清之段世子恭敬的进了段王爷的书房之中。
“父王。”
段王爷抬头看了他一眼,“嗯,有事?”
“东方旭从南方回来了,邀我去见一面。”段清之自然不是出门还需要报告家长的人,他这么说是有想法的,“怕是为了那件事情。”
“他倒是想在南方多懒!”段王爷笑道,“现在还不是必须得回来。”
段清之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有些忧心道,“父王,毕竟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把此事制止,如果陛下以后追究起来……”
“追究什么?”段王爷的声音冰冷,“若是第一时间就制止,那么就说明我们时时刻刻都在盯着陛下,还在陛下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若你是陛下,是会感激这份制止之恩,还是更记恨那监视的感觉?”
“那如今……”段清之有些犹豫,“我们要不要把事情透露给东方旭?”
“这个时候却是要说了。”段王爷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这个时候救陛下于水火,也救了这江山社稷!你能得到什么,还用我说么?”
那怎么解释消息来源呢?段清之皱眉。
“不用说的那么清楚,只需要把他的眼光往某一方面去引就是了。”这个孩子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东方旭比你们可强多了,有时候只是一叶障目而已。”
东方旭自小就被定西王送到了京城做质子,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在京城中立足的?凭借的自然不是那副好皮相!
段清之点头,“父王,我明白了,这会就去云桂楼。”
“等等。”段王爷突然开口,“你们去云桂楼?还有谁?”
“是!金士杰应该也会去。”段清之的声音顿了顿,“应该阮女官也会去。”
段王爷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去吧。”
段清之离开的书房便直奔府外。段王爷则看着手里的茶盏发呆了良久,才喃喃道,“若是我阻止了,你哪里会这么快回来……”
云桂楼里,阮静馨轻车熟路的去了几人常常在一起议事的房间。东方旭和段清之、金士杰早早的来到,已经在喝茶了。
“阮女官,姗姗来迟呀!”金士杰在大冷天还拿着把折扇,吊儿郎当的摇晃着。
阮静馨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金公子,你若是热就少穿两件,大冬天扇扇子,是有多大的火气!”
段清之没有忍住,笑出声来,“金士杰,快把你在外面那一套收起来吧!”
金士杰讪讪的收起折扇,所以的往桌子上一扔,“好了、好了!这次啊人来齐了,快点进入正题吧!”
东方旭给阮静馨倒了一杯热茶,看都没有看金士杰一眼便道,“你先说说宫里的情况吧。”
金士杰和三教九流都有交情,在市井之中也常接触出来采买的宫女太监,所以消息也很灵通。“陛下最近连着休了三次朝了,听说身体一直很虚弱。脾气也有些阴晴不定的。”
“这阴晴不定有何具体表现么?”段清之突然插言。
“有,比如之前陛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口渴,就让身边的人去沏茶,谁知茶沏来后又觉得不合口味,直接砸了茶杯,又把沏茶的人拖了出去。”金士杰皱眉,“一杯茶罢了,就这么没有一条人命。”
“后来呢?”阮静馨若有所思,“可喝到了合胃口的茶?”
“那种情况下哪里有人敢再去沏茶?一不小心岂不是就要搭进去一条命?”金士杰无奈的摇头,“陛下大发雷霆,所有人都吃了挂落。我问了很多人,都说在陛下身边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人,别说是女人,就是太监也没有!”
东方旭点了点头,和他的人反馈的消息一样。“我也来说一说昨日审讯的结果。那秋月是江湖人士,擅长迷药和魅术,这次是收了一笔黄金才愿意冒险进入太子府。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没有对太子下重手,只是用迷药控制了太子。”
阮静馨笑了,“恐怕她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发现控制了太子远比害了太子得到的实惠要多的多吧?”
“啧啧,若是我,我也想要控制太子,而不是把太子玩成废人!一笔黄金而已,挥霍完了就没有了。太子可是个移动宝库呀!别说金银了,这天下……咳咳咳……”
金士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段清之给踢了一脚,顿时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于是只能掩饰性的干咳了起来。
阮静馨好笑的摇摇头,转头问东方旭,“秋月有没有说是在为谁做事?”
“没有,她说一直都是单线联系的。而且她到了太子身边这么久了,也没有人告诉过她要做什么。只是当初给钱的时候要她接近太子,使太子不务正业,昏庸无能、沉迷美色。”东方旭也笑了,“这个秋月也是个心大的,竟然想辅佐太子,取得一席之位!”
“这个世上,从来都不缺少有野心的人。”段清之摇了摇头,不自觉的看向了阮静馨。所有的女子都在想着怎么抓住一个有前途的男人来谋取自己的幸福,唯独这个女子,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本事如一个男子一般踏上了仕途。
阮静馨若有所感的也看向段清之,段清之被看了正着,有些尴尬的别过头,“陛下那边我觉得咱们可以逐个排除一下,能给陛下下药的人,怕就是他身边的人。”
东方旭看了段清之一眼,接口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陛下的饮食都是有人先尝试的,不可能轻易被人动手脚。陛下不爱别的香味,只有龙涎香常用,龙涎香有一种特质,就是被掺杂任何异物都会使气味发生变化,对方也不会从这里下手。”
“那么……茶水呢?”段清之听到阮静馨这么问,顿时松了口气,总算是问道点子上了。
“你是说那茶水有问题?”东方旭似乎也想明白了,“怪不得陛下总想要喝茶,而且不和胃口还会十分的生气!”
阮静馨点了点头,她也是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连续剧。某人因为抽了一根加了料的烟而染上了毒瘾,后来毒瘾犯了抽不到那种香烟便大怒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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