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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您菩萨心肠,您还不承认!”秦铮嗤了一声,挥挥手。
英亲王妃由春兰扶着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在英亲王妃前脚踏出门,后脚就立即甩开了手边的针线。
“不做了?”秦铮看向她。
谢芳华狠狠瞪了秦铮一眼,扭头进了自己的屋,鞋子脱了,躺在美人靠上休息。
若说上一世她极爱琴棋书画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极其认真学习女红针织做衣衫绣品。这些东西都是不知愁滋味的女儿家做的,这一世她便没多大兴趣了。没有人在旁边盯着,她提不起兴趣做。
秦铮从外屋跟了进来,盯着她看了片刻道,“还差点收尾的边角,赶快做完了事儿。”
谢芳华闭着眼睛不理他,感情做的人不是他。
秦铮等了一会儿,忽然又道,“每年下大雪的时候,子归兄的身体都要受一场寒,不知道如今这一场大雪是否因体质好些了躲了过去。你若是赶快做完了这两件斗篷的边角,饭后我带你去忠勇侯府转一遭。”
谢芳华睫毛动了动,抬眼看秦铮。
“忠勇侯府的海棠苑据说越是大雪天,海棠花开得越是鲜艳欲滴。是稀世品种的海棠,需要补药日日养着。想不想去?”秦铮挑了挑眉。
谢芳华不想被他诱惑,但偏偏他抛出的诱饵太大,只能坐起身。
秦铮勾唇笑了笑,转身出了屋子。
谢芳华穿上鞋子,脚尖狠狠地在地上碾了碾,也出了屋子,重新拿起了针线缝制起来。
一个时辰后,两件斗篷的边角收了尾。
谢芳华扔了针线,将斗篷也顺便扔给不远处一直陪着他的秦铮。
秦铮接过斗篷左看右看,一件紫貂皮毛拼凑的,一件白狐皮毛拼凑的,针线针脚密集,天衣无缝,合在一起像是一块皮毛做成的,尤其的领子,做了个花边,微微竖起,像是一朵朵牡丹,极其雅致特别。他打量半响,将白色的斗篷递给谢芳华,“你穿上我看看!”
谢芳华坐着不动。
“快点儿!”秦铮催促她,“你试穿完了,我们赶紧去忠勇侯府。”
谢芳华只能站起身,接过斗篷,披在身上,随意地拢了个结。
秦铮似乎看不惯她闲散无意的作为,站起身,扯过她,将她打的结松开,立在她身前帮她重新挽了个花扣。
眼前罩下一片暗影,谢芳华垂下头,不看他。
不多时,秦铮放开手,看着她,眸光凝了凝,须臾,改了主意道,“算了,今日不做饭了,我们去忠勇侯府蹭饭,忠勇侯府的厨子不错。”顿了顿,又道,“你就穿这个出去吧!本来这个也是给你做的。”
谢芳华不听他的,伸手就要解开披风。
“你不穿信不信我不去了?”秦铮回头看着她。
谢芳华住了手,不去就不去,出尔反尔做小人的又不是她!
秦铮忽然笑了,语气温和下来,“我为了你,恼了卢雪莹,总要有理由吧?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的眼光太差,你拿出去要比卢雪莹强百倍,我才有面子不是?”
谢芳华撇开头。
“走,拿上这件紫色的披风顺便给我娘送过去,也让刘侧妃眼馋眼馋。”秦铮抓起那件紫貂披风,出了房门。
谢芳华觉得他有时候跟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刘侧妃最眼馋的不是紫貂披风,而是英亲王妃的王妃之位。本末倒置!
二人很快就出了房间。
“公子,您又要带听音出去?我呢?”听言从小厨房跑出来,一身药味。
“你留在院子里煎药。”秦铮丢下一句话。
听言眨巴眨巴眼睛,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缩身退回了小厨房。须臾,又探出脑袋,对谢芳华赞叹道,“听音,这披风你穿起来真好看。”
秦铮走在前面,脚步一顿,吩咐道,“你将所有的药今天都煎出来。”
听言顿时睁大眼睛,“公子,还剩下好多包药,今天都煎不出来,何必这么急?”
秦铮不答话,也不理会他,脚步迈出了院子。
谢芳华看了听言一眼,跟着秦铮出了落梅居。跟了这么个反复无常的主子,是他倒霉。
听言苦着脸有气无力地将所有药包都找出来,纳闷哪里得罪了秦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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