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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晕倒在客厅里,面色苍白。
刘华蓉没了主意,只是一个劲的问时漫:“小漫,怎么办?我们已经拿不出来钱了,回医院也拿不出昂贵的医疗费用……”
一晚之间,刘华蓉满脸皱纹,像是老了十岁。
从前人人尊称她为时夫人,可现在,她卸了一身珠宝,丢了一身华服,她普通得丢在人海里,谁也看不出她曾经风光过。
时漫大脑空白,可她想破脑袋,却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匆匆站起身,对刘华蓉嘱托说:“妈,我去一趟就回来。”
刘华蓉叫她,她充耳未闻,直接跑了出去。
……
是夜,八点。
时漫携一身暑气从别墅外冲进来时,傅父正坐在餐桌旁喝茶。
看到时漫,他抬手推了推眼镜,满是欣喜道:“小漫回来了啊?正好,我还没吃晚餐呢!你给我蒸馒头吃吧。”
时漫没回复一句,到餐桌旁时,她直接就跪在了傅父面前,哭着恳求说:“爸,我从来没求过您,这一次我是真没办法了,我求您帮帮我,借我一百万吧。”
傅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没握住,茶水洒了一桌子,他扭头看时漫,叹着气说:“小漫,你也知道,傅家的钱都是由斯年把控着的,我也想帮你,可我实在做不了这个主啊。”
时漫放低了姿态,声声恳切:“爸,我知道傅斯年每个月都会给您打零花钱,我也知道您拿得出来这个钱,求您看在小漫尽心尽力照顾您两年的份上,就帮我这一次,等过了这个难关,我一定会把钱还您的。”
她不想求人,更不想求傅家的人,可为了父亲,她已经没办法了。
傅父明显为难,也明显不愿意,一句缘由没问,就看出时漫是为时家的人借钱。
“小漫,你是傅家的儿媳妇,应该为傅家考虑才是,时家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是嫁出去的女儿,别怪爸爸说话难听,这时家啊,你始终是靠不了一辈子的,不管怎么说,以后都还是斯年养你,有些时候,还是得认清楚局势。”
傅父言辞凿凿,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教育着时漫。
他的话,犹如冬月的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知道傅父抠门,却不曾想,就连自己他也不肯出手帮助。
时漫心灰意冷,笑容悲凉:“好
,我知道了。”
她撑着桌子起身,转过身就往楼上走。
傅父根本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他还在为自己饿着的肚子考虑:“小漫,爸还没吃晚饭呢!”
时漫听到了,却并没有理会。
若不是母亲将她教育得好,她早冲着傅父骂爹骂娘了。
她在傅家兢兢业业两年,伺候傅父两年,没想到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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