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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漫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无比的笃定说:“他不会这么好心的。”
她猜想,这大概是桂姨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想着给傅斯年安一个名声。
桂姨听到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太太,你是女人,女人嘛,就应该温柔如水,别总是硬得跟一块石头一样,没有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的,以前先生不回家,你盼着他回家,现在先生回家了,你却总跟他板着一张脸,你看江小姐,多会撒娇发嗲,迷得先生那是一个死心塌地,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是我,我也喜欢江小姐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愿意对着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呢?”
这段时间,桂姨也看到了很多。
时漫不接话,因为她知道桂姨是局外人,不懂她内心的苦楚。
可桂姨似乎并没有打算停下,继续说道:“太太,那先生父亲都已经住院了,你这个做妻子的,不更应该抢着表现才是吗?你的家人固然重要,可你更应该将先生的家人放在第一位,不是吗?男人的荣辱,就是你的荣辱,你怎么可以拎不清主次呢?”
“就算是先生外面有人,做得不对了,你也不能给他甩脸色看啊,他是有钱人,哪个有钱人没几个女人啊?你要是指望着他只一心一意对你,那怎么可能呢?你适当放他一点自由,这婚姻关系也好相处,不是吗?”
桂姨的话,时漫听得浑身冰凉。
她扭头盯着桂姨,目光很冷漠,却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桂姨感觉到她的不高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线了,就赶忙住了嘴。
时漫不发一语,她的沉默逼退了桂姨。
直到桂姨离开,时漫又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吃食,她才不稀奇什么吃的,她现在只想和傅斯年离婚。
……
傅斯年斥退了江橙后,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想到今晚时漫请周砚池吃饭的事情,他的心里,始终还有些堵塞。
越想,他心头越是不爽快。
好久,他起身离开书房,又推开了卧房的门。
刚进去时,他就呆住了。
时漫正从浴室出来,身上没穿衣服,头发好像刚刚吹过,但没有完全吹干,就任由其铺在后背。
大概没想过傅斯年会忽然出现在卧室,看到他,时漫还是愣了一下。
可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佯装得什么都不在意,也根本不顾及自己此刻是一丝没挂对着他的。
她就那么当着他的面,走
到了衣柜前,然后翻出一件睡裙,不慌不忙的套上。
整个过程,时漫平静得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好像对什么都激不起涟漪似的。
时漫的无视,傅斯年看了也觉得意外,他忍不住走向她,看她面不改色的样子冷笑说:“在我面前,你已经没皮没脸到这种程度了吗?”
浴室到衣柜前短短的一截路,她就走了几步,可那几步,却让傅斯年觉得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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