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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道:“朕在十年前就说过,除了正税外,废除百姓的一切杂税,你所收的这个损耗,是什么税?朕有下旨收过吗?朝廷可有公文让你收?”
“没。。。。。。没有。。。。。。。”
史泰贵支支吾吾的回道,他是万万不敢往皇帝和朝廷身上甩锅的。
朱慈烺忽然踹了一脚史泰贵,将之踹翻在地,冷声喝问:“那你这个动作是几个意思?”
他的这一脚,踹到了百姓们心窝子里去了,让人大感痛快!
事到如今,史泰贵自知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得跪下认错:“微臣知罪。。。。。。”
朱慈烺问道:“史泰贵,告诉朕,你每年的俸禄有多少?”
史泰贵忐忑回道:“微臣是正七品官身,月俸七石五斗,年俸九十石,赖陛下新政之福,年终另发一年俸禄的福利,每年共计一百八十石。”
朱慈烺哼哼道:“除了俸禄外,朝廷每年会给你们行政费用,公款报销,省了你们雇佣师爷、车马等一系费用,这些俸禄还不够你养家的吗?”
天朝的官员待遇,比大明以前强多了,按照粗略折算,待遇起码提高了三倍!
当然了,这待遇也不高,折合人民币大概月收入五千元左右,只够官员解决温饱和一般支出。
因为官员俸禄发的是粮食,越是盛世时期,粮价越便宜,官员的待遇也变相的缩水了。
乱世的时候粮价高,折算银子也多,正常都会翻倍。
面对皇帝,史知县万万不敢当面说‘俸禄不够花的’,‘本官只爱财’之类的话,只能一个劲的认错。
可是面对天武皇帝,认错有用吗?
朱慈烺目光森森,盯着他道:“你刚刚所说的‘规矩’是什么?是否每年要往上头送孝敬什么的?”
史知县冷汗直冒,慌忙回道:“没。。。。。。没有规矩,踢斛是罪臣自己的收入,罪臣认罪!”
哪怕是当场被处死,史泰贵也不敢跟皇帝捅出这件事,否则他会真的陷入自己刚刚威胁韩御史所说的“万劫不复”。
就好比一位道上贩粉的兄弟被条子抓了,这位老兄哪怕知道自己判刑严重,也不敢乱说话,因为他怕道上的人会找他麻烦,比判刑更严重的麻烦。(贩粉违法,扫黑除恶,人人有责)
朱慈烺瞧着史知县的嘴硬的样子,越发的生气,忍不住将之拎到斛边,喝道:“你不是要这些粮食吗?来,吃了它!”
史知县趴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些未脱皮的谷子,眼睛瞪得老大,他支支吾吾道:“陛。。。。。。。陛下。。。。。。这些是生的。。。。。。”
朱慈烺喝道:“吃!给朕生吃了!”
卧槽!
围观的百姓们,包括韩诚科及一众衙役们,皆被皇帝陛下这一手给吓住了。
谷子这东西,外面包裹着一层粗糙的壳子,不脱皮放锅里煮都煮不熟,要是生吃了,指不定能吃成什么样!
这种喂饭的粗活,朱慈烺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他手一招,徐盛立即过来换班。
五大三粗的徐盛可没有怜悯之心,特别对这种老男人,他直接拎着史知县,将之一头按进地上的谷子堆里,以物理手段喂饭。
史泰贵满脸的谷子粒,嘴里还喊着一把,他不敢抗旨,只得大口的咀嚼着。
没脱皮的谷子哪是人的东西,特别是这种被晒的硬邦邦的,嚼着都费劲。
没有配菜,也没有水,只吃了几口,史泰贵就有些扛不住了,在那掐着脖子犯恶心。
朱慈烺依旧不解气,冷声道:“被他踢出来的这些,都让他吃掉,给朕吃足了!”
“遵旨!”
徐盛不再磨磨唧唧的喂,直接打落知县的乌纱帽,一手薅着他的头,一手从地上抓起一大把谷子往史泰贵嘴里塞。。。。。。
他手法粗暴残酷,实乃喂饭第一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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