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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术士!”死里逃生的囚犯们马上忘记了教训,开始高声呼喊。
“烧!烧死他!”铁牢中的人们刚喘过气来,嘶哑的嗓音就像一片参差不齐的木锯声,他们每个人都露出吃人的表情,恨不得——与修士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想法旗鼓相当——恨不得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立刻化成灰。
那位施咒的年轻人依旧站在离牢门最近的草堆上,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火光之下,忽明忽暗的面孔,就像一副套在头上的面具,此刻被狱友们视若神明。
“术士,你是我们的神!”有人没脑子地喊道,获得了一阵喝彩声。
在一片“烧死他”的叫喊中,两个狱卒终于赶到——看得出他们刚刚喝了酒,玩过牌,正昏昏欲睡。喊叫声足足过了十分钟,他们才慢悠悠地走下阶梯,来到地牢的过道中。
他们十分不耐烦——这位尊贵的修士大人不是第一次惹怒囚犯、搞出麻烦了,屡屡在行刑前搞出人命,让他们背黑锅,他们巴不得这些犯人能让麻烦修士消停一点。
但赶到地牢时,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们大吃一惊——修士成了火人,在橙白色火球中不停扭动,像一条被点燃了的毛虫。
而牢笼里的犯人,除了尖声怪叫,一个也没有逃脱,牢门依然紧锁——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狱卒想也不想,就抬来一木桶的水——也不管是排水管渗出,泛着恶臭的污水——便往修士身上浇去!
被出排泄物臭味浇了一身的修士,终于从火海中逃脱出来,他的洁白长袍几乎被烧光,只剩下几块布片挂在身上,他光着屁股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指着铁牢叫道:“快,快把这个渎神者送到裁判所!”
狱卒差点忍不住笑,却不敢违背修士老爷的命令,连忙打开牢门,将那位施法的年轻人一脚踹在地上,用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
“放开!他是英雄!”崩牙挥着拳头大喊,他一拳把狱卒揍倒在地。
旁边的犯人也围了过来,把狱卒挤到了墙角,狼牙大吼一声,重拳将醉醺醺的执法者揍得吐了血。
“别惹事——我被锁住,帮不了你们。除非你们想被那位光溜溜的大人活活烧死。”奥丁低声说。
闻言之下,这些犯人停了下来——他们不是怕那位狼狈的修士大人,只是不知为何,不自觉地服从这个年轻人的命令。
两名狱卒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直晕,他们摸索了好几下,才找到铁链——老鼠想跳起来踢这两个家伙的命根子,却被奥丁制止了。
经过一番艰难斗争,狱卒才令奥丁的脖子也套上了锁链——这位身材瘦弱的年轻人倒是十分顺从,铁链在他身上哐当作响,他则像一根木柴一样轻,被执法者牵出了过道。
那位修士看着犯人被制服,恶狠狠地大叫:“让他受到最残酷的刑罚!把他送到裁判所!让他上耻辱柱!”然而马上有污水呛进了他的喉咙,他剧烈咳嗽,恶臭让他几乎晕厥过去。
两名刚吃过拳头的狱卒,既不敢得罪那位尊严全无的法师,也不敢得罪眼前的罪犯,现在他们的醒了了,头脑却是晕的——大抵刚才那让修士浑身着火的法术,便是这个看似和善的家伙搞出来的,进了地牢,全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刚上了阶梯,便被一名衣着华贵的官员拦住了去路。
“这名术士,在帝都犯下了纵火罪——这是一项严重的罪行,为了找出背后的阴谋,**官决定秘密提审他。”
“可是,大人……这……不符合规矩……”晕头晕脑的狱卒连说话都结巴了,但还记得职责。
“要不……我们先把他押送至牢房,您……向**官……申请提审文书……”另一名狱卒已经语无伦次。
“这是法官大人的手谕——如果你们还要妨碍公务的话,就按渎职罪论处。”官员威胁道,把一封信笺在狱卒面前晃了晃,上面清晰盖着**官的印鉴。
“大人……我们……也不识字……既然您已经有文书,便把他带走吧……”今天的惊吓已经够多,狱卒只希望这倒霉的日子赶紧过去。
于是,脖子上、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铁链的奥丁,便跟随着官员,走出了地牢,他被黑布蒙住头颅,押上了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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