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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靳治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我没有见到冯大人,连府衙的大门都没有进去。”
“这怎么可能?”靳新月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父亲,按理说,父亲也是府衙的官员,而且德高望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不去府衙啊。
“府衙大门紧闭,旁的官员皆可以进去,但守在门口的衙差就是不让你父亲进去,也不告诉我们原因,冯夫人也不愿意见我,说是头风发作,在歇息。”胡氏也一脸担心的说道。
“这件事太不寻常了……整个广州府的人都知道三妹妹是太后娘娘疼爱之人,从前知府大人和夫人对咱们家是极为客气的,甚至可以说……还有巴结的意思,那冯夫人几乎一两日就要来咱们府上窜门子,如今怎么说闭门不见就不见了?尚未查案就认定是咱们水月杀了人吗?”靳明月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他们不让父亲去府衙,这才是最可怕的……咱们府里的事儿,铁定已经传开了,否则不会让父亲避嫌。”靳水月叹息一声说道。
那些人不让父亲进去,肯定是要让父亲避开,毕竟是靳府出了人命。
“不可能,我已经吩咐下去,不许府里人将此事传出去的,他们岂会知晓?更何况即便知晓了,也会给你父亲解释的机会啊。”胡氏却不愿意相信事儿会变得这样糟糕。
“母亲……季姨娘不见了,会不会是她……。”靳水月看着自家母亲,一字一句说道,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说,会让大伙更担心,但这确实不争的事实。
“对啊,季姨娘不见了……肯定是她去告状了,我就说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母亲偏偏不信。”靳新月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之色,还有愤怒。
胡氏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到外头传来了喧闹声。
“郡君……外头来了很多衙差。”妙穗脸色苍白,跑进来说道。
“衙差怎么来了?”靳治雍脸色难看至极,但还是带着妻子和女儿们出去了。
“属下给郡君请安,郡君万福,拜见靳大人。”为首的衙差见他们出来后,立即跪下行礼。
“是李捕头,你带着这么多衙差来本官府里作甚?”靳治雍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意,沉声喝道。
“启禀大人,属下奉知府大人手谕而来,今日天刚亮,贵府季姨娘到府衙门口击鼓鸣冤,状告郡君毒杀靳家四少爷,知府大人命小人前来请郡君去府衙,还有郡君身边伺候的一干奴才,也要带回去问话。”李捕头恭声回道,显然也不敢得罪他们。
“好……好……大人不言不语就让你来拿人,本官领教了。”靳治雍愤怒不已,他亲自去府衙,知府大人不仅不见他,还直接派人来捉拿女儿,岂不是将她的女儿当做杀人犯看待?
难不成季姨娘的话在知府大人那里比他说的话还管用?这让人无法相信啊。
他在广州府为官多年,自认为深的知府大人信任,两人私底下也算至交好友,如今看来……不过是假象而已。
“郡君、靳大人,小人得罪了。”李捕头也很为难,不过知府大人下了令,他不敢不从,即便是得罪人的差事,他也得硬着头皮上。
“既然大人要问话,我自当走一趟,父亲母亲别担心,女儿去去就回。”靳水月一脸平静道。
“不行……。”胡氏却猛的拉住了靳水月,压低声音道:“冯大人一向和我们交好,如今却站在了季氏那边,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水月,你不能去,母亲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这世上屈打成招的事儿还少吗?她身为母亲,自然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哪怕有人要伤她一根汗毛,她都不答应。
“母亲别担心,女儿的身份可是郡君,岂是他一介知府想处置便处置的,女儿若是犯错,自有宗人府办理。”靳水月轻轻拍了拍自家母亲的手背,柔声说道。
律法上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皇子皇孙,触犯大清律法照旧要伏诛,但却不会无声无息赴死。
郡君是皇室之女才有的封号,她身为郡君,和真正的皇家女儿一样,该有的俸禄和荣耀丝毫不会少,而且……她出了任何事儿,是宗人府才有资格管的。
听了自家女儿的话,胡氏终于安心了许多,虽然百般不愿,还是放开了女儿的手。
“郡君请。”李捕头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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