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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一生下来就批过了。”
“怎么说的?”
“这我真不知道。”福伯一脸诚实,“邵师把老爷叫进去,附耳说了几句话,我在外头抱着七爷呢,一个字也没听到。”
“那阿爹的脸色呢?高兴?难过?震惊?愤怒?”宁远不死心。
“老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老奴真没看出来。”
宁远斜着福伯,半晌,‘哈!’了一声,“就我爹那样的,喜怒不形于色?你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的厉害哈!那你接着说,邵师不是说大姐姐亲事定下,就能批八字了,怎么批的?”
“邵师没给大姑娘批八字,只交待了大姑娘几句话:锋芒敛尽,退避三舍,诸事莫想,只求保命。”
“就这样,大姐姐还是进宫了?”宁远一张脸阴沉的吓人。
“唉!”福伯一脸苦笑,“大姑娘走后,邵师又给大姑娘起过一卦,只有一句话:三十六岁死于毒。”
宁远手里的马鞭掉到了地上。
福伯下马,捡起鞭子,上马,将鞭子塞到宁远手里,嘀咕道:“总算是,天道有变了。”
“家里在京城总共放了多少人?都放在崔叔手底下了?”宁远目光变幻不定,沉默了好半天,突然问道。
福伯一个愣神,“啊?什么人?崔信……啊?崔信不是早死了,七爷真是……”
“呸!到现在你还敢跟我打马虎眼?看来不好好跟你说道说道是不行了!”宁远挽了个响亮的鞭花。
“这一趟,阿爹把我!”宁远用鞭梢指着自己,重重咬着‘我’字,“派出去,那就是下了决心,要放手一搏了。”
福伯唬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身四下乱看。
“为什么这么说呢?”宁七爷将鞭子甩出花,自问自答,“阿爹这个当爹的,就是那句话,知子莫若父,首先,他知道我聪明!绝顶聪明!”
福伯无语望天,绝不绝顶不知道,反正脸皮挺厚。
“其次,阿爹最知道我的脾气,洒脱不羁,有勇有谋,最懂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福伯斜着他,不但脸皮厚,还倒挺会说话,还洒脱不羁,明明就是无法无天,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在外的时候,你也没受过啊……
“阿爹明明知道我这样的品格,还把我送进京城,那就是摆明了让我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帮大姐姐当上正正经经的太后,好好过几天舒心日子,这事成了自然好,成不了,咱们宁家……”
宁远眯缝起眼,“成不了……也不能连累了咱们宁家!”宁远一脸狠厉的啐了一口,“他娘的,这事小爷我得好好打算打算,万一成不了,得有个顶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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