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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除了王昂,就属他在军中混得最好。
而且白玉的身份如此敏感,王离不但没有让她离开,更是当着她的面做出那个安排。
证明王离打算真正开始拉拢老秦人,甚至主要的目标是与白家有世交的涉间,想要抱团对抗蒙恬。
这种做法在黄品看来不但没有必要,也极其危险。
政哥要看到的是制衡,而不是内部相互间你死我活的争斗。
王离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可依旧还是这样做,可见也是个胆大包天并且赌性很大的主。
这样的人,很难猜到使用手段的上限在哪里。
一旦碰触到政哥设置的高压线,都得跟着一起玩完。
即便根据史记上的记载,王离并没有做出惹怒过政哥的事。
甚至通过他受二世之命去平叛,涉间也与他站到了同一个战壕来看,最终将涉间拉拢了过去。
可这都是在蒙恬死后的事。
可见蒙恬掌握长城军团一天,王离就争不过人家一天。
王离进行长期的内耗,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与其将精力放到这上,不如想办法通过正常途径获取威望。
不说做到与蒙恬双赢,假如真到了蒙恬被害的那一天,王离至少能将长城军团的军心给凝聚起来。
另外,他虽然阴差阳错的打上王家的标签,但涉及到性命的事并不能事事都听王离的安排。
况且王离如今又很看重他,更不能只做个点头虫。
考虑到这,黄品对着丝毫没有等得不耐烦的王离笑了笑,道:“我与他患难与共,当然不愿分开。
可将军有所不知,幕府那边已经下了正式的调令。
再怎么想做搭子,也只能等到以后。”
打着哈哈将不能违抗蒙恬军令的意思表达出来后,黄品轻轻叹息一声继续道:“其实做个县尉都是勉强,不知为何又给升为了备塞都尉。
对旁人而言这是好事,但对我而言,这却是强人所难。
再与王昂分开,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微微顿了顿,黄品起身对王离拱拱手,做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道:“将军来的正是时候。
王家乃军中翘楚,族中熟知行伍之事的子弟比比皆是。
恳请念在我与王昂共经生死情同手足,调拨些人后为我的短兵。”
王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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