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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以前是租住的二楼的一间房间。
这里是一片要拆迁的本市原居民住宅区,条件很不好,因此租金不贵。
林风做工程机械销售,业绩不是很好,赚钱不多,所以只能选择租住这种便宜的房子。
这也是被前准岳母王平平瞧不起他的地方之一。
林风要乌鸦强子在屋前树枝上等自已,自已则飞到二楼靠东边的一间房间。
站在护窗上面,透过窗户朝里面瞧去。
但见房间里面简简单单,仅一床一桌而已,并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头儿半躺在床上,单薄的身子上盖着一床薄毯子。
老人家一张脸如褐色的核桃壳,上面皱纹纵横交错,一双浑浊的眼睛时不时淌着泪水,也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本来有眼疾,两只粗糙而干枯的大手无力地搭在身体两侧,整个人如同一个病重的人,显得十分的憔悴痛苦。
一名身材瘦小腰背佝偻的老妇则颤颤巍巍地端着一碗已放凉的泡面,一筷子一筷子夹着卷曲的泡面喂老头儿吃着,瞧着她那张被岁月侵蚀的老脸上也布满了忧伤与痛心,虽然只是六旬年纪,却跟那些风烛残年的七八十岁老人家没有两样。
最里面的一张油漆斑驳的书桌上放着一些文稿材料,还有几件非常破旧的衣服胡乱地堆在桌上,而桌子正中间靠墙放着一只大镜框,里面正是林风的头像。
那还是他上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证上面的像片,阳光帅气,微微上扬的嘴角边噙着自信的微笑,整张脸仍未脱离那份青春少年人的稚嫩。
镜框前面搁着一只小米碗,里面插了三根半截的香,却是灭了。
林风在窗外瞧着这充满心酸的场景,不由悲从心生,放声大哭,热泪长流。
只可惜,他喉咙里只能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拼命地扑打着翅膀,哀声嚎叫,却无法让亲人知道是他的到来。
林母发现窗外护拦上面的小麻雀不停地叫着闹着,也不驱赶,只是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怜的小鸟啊,天快黑了,回去找你妈妈吧,我们这儿也没什么好吃的。这段时间,我们为了儿子林风的事情,已耗尽所有积蓄,但仍无着落。老天啊,你能否开开眼,能否让那些警察们,早日破案,还我儿子一个清清白白的结果啊。就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我们做老人的如何受得了啊。”
说着说着,她不禁放声大哭,声音极为悲切凄哀,令人听了也不禁要暗然泪下。
“他娘,你别哭,人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对于这已发生的惨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耐心等待。只要我们两人中还有一个人有口气,就要等下去。我相信,我们一定能等出一个结果的。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我们已都不在乎了,有结果总比没有结果要好。”林父喘着气安慰着老伴,说完之后又重重地咳嗽起来。
“老头子,你身体不好,说话吃力,就少说几句吧,我不哭了,来吃面,这面真好吃。”林母用衣袖拭去眼泪,重新夹着泡面喂老头子吃。
“他娘,你也尝尝吧,这面还真是好吃的。”林父一边嚼着,一边劝说道,病态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安慰的笑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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