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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眼前陷入黑暗,余时民将她扑在床上的那种可怖的面容,令她怔然坐起。
原来她自己也没那么洒脱,那晚的一切非是她不怕,而是先前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怕。
她握紧双拳,闭上眼,两行清泪落下。
穿书至今,她第一次感觉到这般无力。
“咚咚。”
听到敲门声,沈菱歌连忙擦掉眼泪,稳了稳声音,“谁啊?”
“老板,是我。”
说话之人便是瓷窑中年纪最小的工人,目前也能算上瓷窑中的小管事陈云山。
“进来。”沈菱歌整顿心情,坐于屋中正座。
得了命令,陈云山推门而进,手中还端着馒头喝粥,“老板,我看您来这么早,一定没吃东西吧!”
现下又有何人不知沈家困境,陈云山亦然知晓,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唯有送些吃食进来。
“放着吧!”沈菱歌提不起什么兴致,敷衍道。
“是!”陈云山放下托盘,转过身,可踱了几步,还是走了过来,“老板,小的知道现在出了些事,我们瓷窑的兄弟都知道。但我们商量过了,都决定留在沈家,与您共渡难关。”
闻言,沈菱歌眉心微动,终是抬眼望向陈云山,感觉像是成熟了不少。
上次这样看他,还是他捡到了侯祖风的小瓷瓶。那会他还只是个小工,如今成了瓷窑的小管事,像是稳重了些。
“多谢。”
这两字更像是沈菱歌千言万语汇聚而出的话语,而她生来就是团队中的领导者。当大家对她寄予希望,并且默默支持她时。
这些就变成了她的力量,她要为了原主,为了沈家的这些追随于她,更是为了她自己。
她要坚强,她不能向眼下的困境屈服。
听得沈菱歌向自己道谢,陈云山明显不好意思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老板说的这是哪里话。您……先忙,小的……小的先出去了。”
望着陈云山出去关上了房门,她神色不禁又是一黯,不知余时安此时可安全?
眼神又飘过屋内摆着的青瓷……
到底如何才能突破现在的技艺呢?
沈菱歌在屋内来回踱步,心绪不宁,内心如同被一团迷雾所笼罩。
那焦灼的情绪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不断地抓挠着她。
无论如何努力,她好像都无法摆脱这股压抑的氛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压迫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种焦虑,犹如一阵狂风,狠狠地摧毁了她的宁静和平衡,使她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中。
无论她如何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但那种无法抹去的不安感却像是在她的心头上悬着一把尖锐的匕首,时刻准备刺破她的内心。
索性,沈菱歌打开房门,在瓷窑中似在搜寻、打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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