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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呼延大人想看歌舞,那便奏乐!”刘鸣悸说完话,立马有十余名女子鱼贯而入,在她们的身后则是十多名吹拉弹唱的伶人。
歌舞起,刘鸣悸又唤道:“柳儿,还不过来,愣在那做什么?”
“是。”安浅福了福身子,也不敢再看沈菱歌一眼,便翩然回到了刘鸣悸的身边。
这下沈菱歌总算放下心来,这一晚,几次险些撞破身份,好在总算化险为夷,可也因此满心的疑惑。
悄悄抬眼看向呼延玉,见他专心致志的赏着歌舞,依旧看不清他是何神色。
“呼延大人若是喜欢,宴会后,挑两三名女子送入房中可好?”刘鸣悸语气淡然,也没有半分讨好的意思。
“那便多谢了。”呼延玉也直接应下,从他那沙哑的嗓音中,也听不出半分开怀之色。
这两人一来一回之语落在沈菱歌耳中,倒是勾起了刚刚在假山中的记忆,这呼延玉说自己好男色,这接受起美女来,倒也毫不客气。
不过是两个时辰的宴席,沈菱歌这衣衫硬是被冷汗沁透了几遍。酒筵结束后,她又上前与刘鸣悸恭维几句。
看了看刘鸣悸身旁依偎着的安浅,终是找不到时机与她长谈,只得先行拜别。
这么离开后,终于没人再跟踪她,起码明面上没有。
也有很久没有这样独自一人行走在晚间行人寥寥的街道上。
转过街角,余府门前的灯笼高挂着,有一人站在余府牌匾之下……
第62章
大人,还请三思。
“郁老板好雅兴,这么晚了,来我余府作何?”沈菱歌并没有打算躲闪,遥遥打上了招呼。
之所以如此,也是即使刘鸣悸知晓郁涵予宴会后来找“余时安”也实属正常,毕竟他们也算是故交。
“沈……”郁涵予刚要开口,似是意识到不对劲,又改口道:“故友相逢,余公子不邀请在下进屋小酌两杯吗?”
“好啊!”沈菱歌走来,伸手示意,在门口轻叩两声,门内探出一个小厮,一见是沈菱歌,立马开了门,邀请二人进去。
初夏的夜晚,在荷塘亭中闲话家常最为舒适,晚风习习,撩起亭边的轻纱。
“这杯算是在下敬郁老板,感谢郁老板未道破天机。”沈菱歌半束着长发戴着白玉发冠,比起女装的她,更显英气。
“实不相瞒,在下一度脱口而出。所幸那个呼延大人开了口,不然……”郁涵予后面声音渐渐沉了下去。
“意料之中。”沈菱歌说得极为轻巧,也无责怪之意。
“余公子不怪在下?”
“你我都是身负家业之人,万般考虑定是以家业为先。若你我易地而处,在下也不一定有更好的法子。”沈菱歌手中把玩着空杯,无奈笑言:“你我有今日之名,皆因青瓷;而你我今日受制于人,也因青瓷,半点由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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