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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夏宁娜同志将这种新式武器命名为‘飞雷炮’,就是将一个空汽油桶,在其内填充发射药后,把捆扎成圆盘形的**包放进去。然后点燃发射药,利用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就能将重达十公斤的**包,抛射到150~200米外的地方去。据她的介绍,这种武器可以对付德军的坦克、装甲车、野战工事和步兵密集的进攻队形,但我认为这种武器如果用于巷战的话,还可以摧毁被敌人占领的建筑物,减少我们反击部队的伤亡。”
“嗯,听起来很不错。但是,我不知道可以为你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我们需要**,大量的**。”基里洛夫毫不客气地对崔可夫说:“据我所知,在集团军附近的一个地下仓库里,就存放着大量的**,原本是准备在敌人攻进城市时,炸毁重要设施时使用的。不过破坏城市的计划,现在显然是被搁置了,所以那批**就被遗忘在那里。司令员同志,我请求您,把这批**交给我们师吧。有了新制造的‘飞雷炮’,加上足够的**,我们对守住马马耶夫岗,就更加有信心了。”
崔可夫被基里洛夫说动了心,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好吧,这事我就作主了,先让运输队给你们运四吨射了过去,不够的话,我再继续给你们补充。”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又继续说下去,“对了,您见到奥夏宁娜同志时,请转告她,说在经过我军侦察员的反复侦察后发现,她曾经驻扎过的阿勃加涅罗沃车站,被**夷为了平地,德军在这里至少损失了近千人。对她取得的战果,方面军司令部在不久就会给予她应有的奖励。”
基里洛夫放下电话后,面带微笑地对我说:“听见了吗?师长同志。我荣幸地代表崔可夫将军通知您,由于您在撤离阿勃加涅罗沃车站时,埋下的那几顿**所引起的爆炸,造成了德军方面的重大损失,方面军司令部打算给您奖励呢,在这里,我先向您表示祝贺!”说完,向我伸出手来。
基里洛夫和我握完手以后,阿赫罗梅耶夫、莫罗佐夫、米海耶夫也纷纷上前和我握手,表示祝贺。我边和他们握手边想:老毛子真是太讲礼节了,平时除了说谢谢、祝贺,就是频繁地和人握手。
我抬手看看表,见时间已经不早,又叮嘱了莫罗佐夫几句:“上尉同志,集团军司令部运送**的车,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记得派几名战士去迎接一下。同时,你要利用这段时间,组织人手准备空油桶,假如人手不够的话。就找米海耶夫或者普加乔夫借点人手过去帮忙。还有,捆扎**包别用普通的线,我怕会在空中散架,最好用电线来捆扎。”见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便冲着他和米海耶夫挥挥手,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马上赶回部队去做准备吧。”
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把任务交代下去后,我就没有再追着莫罗佐夫问飞雷炮的制造进展。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和基里洛夫、阿赫罗梅耶夫就在指挥部里伏案休息。
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由于是在寂静的夜晚,这个声响的分贝等于就变相地提高了,一下就把我的瞌睡惊得无影无踪。我坐直身子,看着对面同样处于未清醒状态的基里洛夫。有气无力地问道:“政委同志,出了什么事情?”
基里洛夫和我差不多是在同一时段醒来,他自然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便摇了摇头,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踌躇了片刻后,试探地说道:“难道是莫罗佐夫上尉他们在试验‘飞雷炮’?”
听阿赫罗梅耶夫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毕竟他说过要在天明前完成飞雷炮的制造,没准还真是他在试验新武器呢。想到这里,我微微侧倾身子,竖起耳朵听着指挥部外面传来的声音。
过了没一会儿。又响起了一声巨响,接着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中间几乎没有什么间断。听到这里,我不禁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个莫罗佐夫啊,真以为集团军司令部送来的**是不花钱,就这样敞开用着玩。不过。他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就制造了那么多的飞雷炮,等天亮后德军进攻时,可够他们受的。”
我正在自言自语地时候,阿赫罗梅耶夫忽然大吼一声:“哎呀。不好。师长、政委,你们难道还没有听出来吗?这个声音不是从东面或者北面传来的,而是从西面传来的,。”
“什么?是德军在炮击!”虽然我从本能上不愿意相信阿赫罗梅耶夫所说的一切是事实,但还是伸手去拿桌上的电话,想问问在高地上的霍鲁绍夫和戈都诺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的手刚抓到电话,电话铃先响了起来。刚把听筒贴近耳边,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霍鲁绍夫声嘶力竭地吼声:“报告师长,德国人正在对我们的高地进行猛烈的炮击!”
“我让你们修的工事,修得怎么样了?”我大声地问道。
没想到霍鲁绍夫听完我的问题后,居然沉默了片刻。听到他不说话,我的心不禁往下一沉,心说坏了,他们肯定是偷懒,没执行我所下达的命令,连夜修筑工事,结果德军一开始炮击,他们就抓瞎了。
过了好一阵,霍鲁绍夫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报告师长,我们只修复了部分地段的工事,容纳不了所有的战士。”说到这里,他的语速忽然加快了,“师长同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是部队继续留在阵地上的话,等德军炮击结束时,就剩不了几个人了。”
虽然我恨不得冲过去抽他两个耳光,但现在这么做显然是不合适的,当务之急是把部队从没有坚固工事的阵地上撤走,否则就会白白地牺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想到这里,我干净利落地命令他:“阵地上除了留下少数的观察哨外,剩下的指战员,不管是二团还是三团的,都分批从北坡的阵地撤回来,暂时到南坡隐蔽。”在放下电话前,我又特意叮嘱了他一句:“每隔十分钟,向我报告一次情况。”
基里洛夫等我放下电话后,走到我的身边,焦急地问道:“师长同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叹了口气,说道:“,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看德国人在炮击后有什么行动再说。”说完,我看了一眼在墙边报话机旁边正襟危坐的娜佳,连忙走到门口,冲外面大声地喊:“拉祖梅耶娃中尉,到我这里来!”
拉祖梅耶娃进来后,我只简单地吩咐一句话:“中尉同志,你就待在这里,保证指挥部的通讯处于随时畅通的状态。”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霍鲁绍夫再次打来电话,向我报告说:“报告师长,二团、三团的部队,除了少数的观察哨以外,剩下的都撤到了南坡隐蔽待命。”
“部队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霍鲁绍夫的声音顿时又小了下来:“在炮击开始后,伤亡了大概有一个连。在转移的过程中,差不多又伤亡了将近一个连。”
“你的指挥所在什么位置?”此刻,我也顾不得追究他渎职所造成的损失,而是关心起他的安危来:“假如你的指挥部也处于德军炮火的打击范围内,你也可以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请师长放心,我的指挥所在高地的西南方向,德军的炮火打不到我这里,我很安全。”
“还是老规矩,每隔十分钟打一次电话过来……喂,喂!”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突然没有声音了。我转过身,把话筒向站在不远处的拉祖梅耶娃递过去,同时略带不满地说:“中尉,你来听听,这电话出了什么故障,为什么突然没声音了?”
拉祖梅耶娃接过去听了一下,马上将话筒递还给我,同时礼貌地说:“报告师长,不是电话机出了故障,而是线路出了问题,可能是被德军的炮火炸断了。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派人去查线。”随后便转身跑出了指挥部,很快她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架线员,。”
没过两分钟,她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对我说:“报告师长同志,我已经派人去查线,最多一刻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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