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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连忙伸手抵赖:“我只有一个女人,就是维内托!我才没有很多呢!”
黎塞留睁大眼睛倒吸凉气:“尉诩睡了维内托?”她尖叫一声,突然银牙一咬,把自己刚才絮叨的规章制度全抛在脑后,“锃”一声拔刀嚷道:“我剁了他!”金发甩成个圈,扭头就要去礼堂捅死尉诩。
庄言魂飞魄散地抓住这女人的胳膊,嚷道:“不是!我还有另一个……”
黎塞留回头瞪他:“花心大萝卜!你不是说只有一个嘛?”
庄言盯着雪亮的军刀喊:“英雄!放下刀,有话好好说!”瞧着黎塞留归刀入鞘,这才抹一把冷汗,啧啧惊叹黎塞留竟这样护vv。
“vv是我的僚机,尉诩敢碰,我绝对不饶他!”黎塞留叉腰瞧庄言。
“是这样。尉诩指的那个女人,是宋丹。”庄言垂头,摊开双手承认,“他大概想悄悄用这话激怒我,却没料到麦克风质量过硬,把他的话放大出来了。不过他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听到他这么说,我第一反应是要把他的脑浆磕出来。”
“那么,”黎塞留眯起美眸,提心吊胆地问:“他,他真的……”她被好奇挠的心痒痒,把持不住想问,又怕伤害庄言,一时嗫嚅得像只踌躇的小白兔。
“不,我和宋丹纠缠了七年,我比尉诩了解她。”庄言轻轻拍黎塞留肩膀,昂头坦然耸肩:“尉诩在虚张声势。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恼火尉诩太下作了,仅此而已。”
“真的吗?”黎塞留皱眉挠脸,迷惑道:“你确定这不是你的迷之自信?”
走到了休息舱门外,庄言停下摸钥匙,随口答道:“可能你不太了解她。宋丹非常独立,没有人能强迫她做什么事情。尉诩也不能,他只能借助影像剪辑技术来恶心我。”
舱门一开,一波空前高涨的浪叫声扑面而来。听得黎塞留瞪大眼睛。
庄言这才想起,临走的时候,正在豪气干云地喝烈酒,连电脑都忘了关。播放器估计在循环播放尉诩留下的45秒小视频。
“砰”,庄言把门摔上,浪叫戛然而止。他伸着双手对黎塞留说:“你听我解释!”
黎塞留惊愕地捧着滚烫的脸颊,六神无主地问:“那是什么声音?跟我想的一样吗?你竟然?你?你这个变态!”她方寸大乱,步步后退。嫉恶如仇地盯着庄言,条件反射地枚举脑海里能想到的词汇:“你这条大灰狼!渎神者!你坏透了!”
庄言抵挡不住,伸出十指示意她住嘴,低头从实招来:“我全部告诉你好了。今天下午,我洗澡出来,看到桌上有一封墨迹未干的信,笔迹和我亲笔手书一模一样,信里写的全是人神共愤的内容。而你听到的声音,是我电脑里的录像,同样是凭空出现的。这是无法解释的现象。因为我确定关了门、上了锁,而且我的舱内没有别人。对了,你可以去查录像!”他突然攥住黎塞留的手,“你去查监控录像,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趁我洗澡,进出我的房间?”
黎塞留迷惘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好的,我会去查阅监控录像——”她突然回过神来,用力甩脑袋,指着庄言嚷:“那你怎么解释那个声音——”
“那是和信纸一起凭空出现的东西,”庄言连忙掏出皱巴巴的三页信纸。抻平给她看:“你瞧,这笔迹,是不是和我的字迹如出一辙?但是你看内容,这内容。”他的手指数过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句,“我怎么可能写出这种内容?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就像晴天霹雳!我如果知道尉诩操纵了海安组织的学术听证会,我早就拎着铁棍杀上门去了,我还有功夫写信?我的脾气你懂的啊!”
黎塞留还是耿耿于怀:“那!那,那跟你的电脑发出那种声音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骗人!”
庄言歪头摊手,一个字一个字跟她掰开剖析:“那是尉诩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录制的。里面的女主角长相酷似宋丹,但是我知道她不是!重点是,尉诩为了激怒我,无所不用其极。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黎塞留眯眼打量庄言,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啊?”忽然吸一口凉气,自己吓自己,天真地问:“是通过三围看出来的吗?你眼睛好毒啊!”
庄言嚷道:“你的关注点太奇怪了!你分明就是在八卦吧!”
黎塞留跺脚,用力摇他的胳膊,不惜下命令:“告诉我,快告诉我!”
“宋丹大腿上有一寸长的手术疤,她小时候摔坏腿,缝了四针,疤痕一直在。视频里的女人没有那道疤痕。”庄言心力交瘁,歪头摊手说。
“难怪宋博士喜欢穿长裤。”黎塞留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你的关注点跑到哪里去了啊!不要在关键的时候走神啊天然呆!”庄言忍无可忍了。
黎塞留如梦初醒,伸手平息他的恼怒,“啊啊”讨好道:“我知道啦,我去帮你查监控,也许是比你权限高的人悄悄开门进入你的房间了。沉默者那里一定有录像,可以作为证据来指控嫌疑人,顺便证明你的清白。”
“我就是这个意思。”庄言摸着胡茬点头,皱眉思索:“希望能找到录像证据吧……”
“什么意思?”黎塞留好奇问,一面活泼地推他双肩,怂恿他开门:“如果找不到录像证据的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基地里有东西。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庄言皱眉沉思,被黎塞留怂恿推搡,习惯性地掏出钥匙开门,一面思索:“那一定是超自然的存在——因为它必须具备极其先进的光学欺骗系统来达到近距离隐身的效果,必须具备强大的分析模拟系统来复制我的笔迹,而这些设备还非常袖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穿过我打开的舱门。你必须承认,就算嫌疑人能进我的房间,他也无法杜撰我的字迹,不是吗?”
一边推测,一边开了门,震耳欲聋的叫声惊醒了庄言,他顿时老脸一红,却身不由己被黎塞留推进门去。黎塞留回头拉上舱门,恢复完美隔音,走廊重归寂静。
但是在休息舱里,庄言已经方寸大乱。他不明白刚刚还嫉恶如仇的黎塞留,怎么突然不介意这销魂的小动静,反而站在门口扶墙换鞋子了。
但是想不通归想不通,庄言必须挽救自己的形象。所以他飞快踩掉皮鞋,赤脚扑向书桌;当皮鞋还飞在半空的时候,他就滑到书桌前,敲下了静音键。
歇斯底里的浪叫声终于戛然而止,庄言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喋喋不休地给自己洗白:“你可以来看文件属性,创建时间就是今天下午,这绝对是空降到我电脑里的……”
“是囚徒。”黎塞留将丝袜美足伸进拖鞋里,慢慢穿过回廊时,五指蜻蜓点水地摩挲着木质鞋柜,秋波移到庄言身上,轻轻说:“我感知到了灵能物质衰变的微量残留。有一位囚徒在你的房间滞留过,庄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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