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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就不想现在问出口了。
靠在贺常棣安全感十足的怀抱中,楚琏很快就昏昏欲睡。
孕妇本就嗜睡,先前就遭了惊吓,实际上她已经很是困倦了。
楚琏睡着后,贺常棣敲了敲车壁,吩咐前面的来越将马车赶的慢一些。
他垂眸瞧着怀中安睡的妻子,深浓的视线落在她细瓷般的脸上,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想着眼前人与上辈子完全不同的性格,他突然感到庆幸,庆幸重生后的自己对她留有一分余地,更庆幸自己得到了她。
看来,上苍还是公平的,现在他怀中的小女人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她从来都不是上一辈子的那个毒妇楚琏。
精明的贺三郎瞧着怀里的妻子突然傻傻的笑起来。
回了安远侯府,就碰到了已等在前院花厅的魏王和靖安伯等人。
贺常棣先是将楚琏在前院一间厢房安顿好,这才去见匆忙赶来的长辈们。
靖安伯夫人亲眼去厢房瞧了楚琏,又盯着缪神医把了脉,这才放下心,与靖安伯一同回了府。
贺常棣挨了魏王好一顿骂,才将这位王爷送走。
站在安远侯府的大门前,贺常棣脊背笔直,犹如山巅屹然挺立的轻松,他背着双手,注视着魏王府的马车走远,深邃的凤目中闪过一抹了然和狠戾。
上一辈那些他死时都没得知的秘密一件件浮出水面。
原来他那上一辈子害死他的毒妇竟然还有着那样一层身份,怪不得魏王会这般关心琏儿。
只可惜,这一辈子的楚琏只能属于他,只是他的妻子。
魏王府的马车愈行愈远,他霍然转身,面色冷酷的回了府邸。
跟在一旁的来越都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变脸比翻书还快。
贺常棣瞧着楚琏喝下一碗安神汤后又睡了下去,他在媳妇儿床边坐了一会儿,这才出了厢房,命令问青问蓝好好照看后就见来越来禀话。
“侯爷,人被郭校尉送过来了,现在在地牢,您现在要不要过去。”
贺常棣看了来越一眼,就快步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来越小跑着跟在后头。
安远侯府偏僻一角有一座地牢,就在那处院落的地下,平日里贺常棣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和罪犯都在这里,楚琏并不知道府里还有这么阴暗的地方。
贺常棣很快就进了地牢。
地牢内外重兵把守,恐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地牢的总管是贺家的家将,贺常棣和来越进去的时候,只有肖红玉在里面。
肖红玉听到脚步声,起身大步走到贺常棣面前,“贺大哥,人在里间牢房,郭大哥和张大哥有事就先回去了。”
贺常棣颔首,“红玉,今日麻烦你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肖红玉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贺大哥说什么呢,这都是小弟应该做的。”
送走了肖红玉,贺常棣转身走进了最里间的地牢。
地牢阴湿,充斥着一股人血的腥味和霉味儿,味道一点儿也不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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