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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不是少爷和江姑娘吗?”
裴伯和裴杨着急在酒楼大堂等待,他们预先让小二给几家酒楼送信,要是发现裴穿和裴步,或者是少爷和江瑶,就派人来送信。
没想到,裴朔和江瑶竟能找到酒楼来了!
裴杨嗖地站了起来,两个孩子就在酒楼的对面的巷子口。
下午时分,墟市上做买卖的大部分百姓得偿所愿,将自己农家的产物卖的所剩无几,钱包鼓鼓囊囊,推着板车往回走。
“裴杨,裴伯!”裴朔也瞧见了他们兄弟两人,挥手道。
“谢天谢地。”阿瑶松了一口气。
胖和尚和中年僧人找寻未果回到墟市的大街来,眼尖的中年僧人眯了眯眼,指着远处的小不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顺着他的手,胖和尚看了半天,眼睛眯成一条缝都没能从人流之中发现那两个小孩子,生怕中年僧人以他鲁钝为理由又把他揍一顿。
“师兄说得对,咱们不能再放过他们两个!”
中年僧人一个爆栗敲下去:“谁跟你说是两个,只抓那个丫头!臭小子身边有人保护,看他这身衣料,身份地位不轻,最好不要触怒他们,至于一个丫头,丢了就是丢了,找个一天半天就是极限,谁还会深究。”
说话时,中年僧人买了两顶斗笠,一顶扣到胖和尚光鉴逼人的灯泡脑袋,一顶给自个带上,刚戴上斗笠,四周仿佛黯然不少,他们在人群中如泥鳅一样左钻右窜,掏出一条手帕攥在手心,低头快步朝着目标走近。
裴朔踮起脚:“又有一辆牛车,太阳还没下山就已经收摊回家,他们的生意看上去还不错。”
“我的草蚱蜢,小花篮……”阿瑶颇怨念。
中年僧人和胖和尚在暗处盯着他们两人,裴朔牵着阿瑶的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带走那个丫头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但牵得再久,总会有松手的一瞬间。
牛车刚过,他们就逮着机会,裴朔松手擦拭手心汗水的那一刻,中年僧人压低斗笠,箭步从裴朔阿瑶身后经过,手帕往她嘴巴一捂,一手把人抄起,大街上堂而皇之掳走了阿瑶!
裴伯裴杨惊骇,奔到裴朔身边把人护起来。
而裴朔此时才发现阿瑶不见了!
“阿瑶呢?”
六丫舅舅抱着一匹蓝印花布,手里还提着一块用麻绳吊起的猪膘肉,白花花的肥肉一路收获多少路人的瞩目。
能炸出好多油呢!
六丫舅娘仍在数落他的不是,忽然停住脚步,“小宝他爹,你看那是不是六丫?”
阿瑶拼命挣扎,力图让周围的路人发现端倪,争取到一点时间,平安的几率就大一分,可让她绝望的是,中年僧人不给她机会,绕到门柱后面,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她的脸憋得紫红,气管被压迫让她无法呼气,肺部好像要爆炸一样,好难受!阿瑶努力睁开眼睛,指甲深深嵌在中年僧人手背上,血丝逸了出来,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僧人的血,脚够不着地,在空中乱踢,却没办法够得着。
中年僧人的手收紧,她掐得白眼一翻,闭气晕过去了。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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