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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敢再开手电了。因为这样会暴露我们的位置。我们只好摸着黑前进。十分缓慢地前进。
黑暗中没有时间这种概念。或许只过去了很短的一点时间,又或者已经过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不过这些我都已经没心思去想了。我在心中开始大声唱歌。想到什么就唱什么。开始在脑海中想想各种美好的画面,开始放飞自我。
这是在环境给予自身压力下,缓解痛苦最好的方法。尽管这样看上去十分傻逼。
我们慢慢往前摸索着,渐渐地一股熟悉的流水声开始传了过来。我起初先是一愣。因为我当时正在唱好汉歌,刚好唱到“大河向东流哇”。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就没搭理,准备继续唱。可前面的胖子就停下来了。
“流水声。”胖子低声说。
为了不被任何因素暴露我们的位置,我们甚至连说话的音量都不敢开太大。
“在我们下边。”兰在身后说。
下边?我一愣,细细听了一下,忽然就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我们脚下有一条河。
胖子用力跺了跺脚,发现我们踩着的确实是平地。就问:“脚下没有水啊。”
“我们现在或许在悬崖上。”兰说。说着我就看到身后爆发出一股刺眼的光芒。
兰把手电打开了。
果然。不知道这死胖子是怎么带的路,我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上了一条笔直地土路。左右两边都是万丈深渊。细细听去,还能听到下边传上来的流水声。
我低声骂了一句,说死胖子你他娘的怎么带的路。这时候就看到兰举起手电往前照了照。
这条路实在是太长了,长到我们现在根本没办法看到尽头。
“怎么回事?”胖子问。“咱们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有这么长?”说完顿了顿,又问:“该不会是鬼打墙吧?”
和涛听了就摇头:“不可能。这个地方空间实在是太大了,鬼打墙也没办法笼罩这么大的一片区域。”
“那你的意思是这是真的?”胖子问。
和涛点点头,踢了踢脚下的土路,又蹲下去用手抠了一大块拿起来看。
“泥巴跟沙袋砌起来的。上面还混有沙子。”说着和涛又往下抠,露出了泥巴下面的一个灰色沙袋。
这种沙袋挺平常的。至少现在南方的地区都还有。用处有很多,例如用来防汛。可是这条路怎么是用沙袋砌起来的?而且还砌这么高,搞什么飞机?
兰回身朝身后照了照,发现身后的路也同样看不到尽头。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处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我们是往回走呢,还是继续往前走?往回走有可能会遇上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可如果往前走的话,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
我还在思考着到底何去何从,忽然就听到兰“嗯?”了一声,同时手里的手电就朝前边照了过去。
我下意识抬头往前看去,就看到在我们二三十米开外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黄皮的人。
(现在253收,更两千,前两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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