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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上聚齐着的还有几百名水匪,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水门那里的巨响,一名小头目想到了什么,说道。
“二当家,看来官兵的把戏都用尽了,到了弟兄们一举夺回寨子的时候了。”
听见这话,一个大头目有些犹豫道:“可是龙王那边。。。”
浪里蛟站在岸边,看着远处激烈厮杀的水门,手边又搂着娇滴滴的美人,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感觉。
“老哥定然已经得手,不必再等!”
浪里蛟满足的哈哈大笑,正要下令。
正在这时,岸边传来“哗啦”一声,一个水匪捂着肚子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在一众水匪的眼前冒出头来。
那名方才说话的小头目见到后,当时惊叫出声,立刻上前将这水匪拽上岸,说道:“葛老大,你。。。你这是怎么了?”
这葛老大小腹深深的扎着一块乌黑的铁片,上身已经是血肉模糊,血流不止,只剩下了一口气。
看见他这副模样,浪里蛟心头泛起一丝不安,葛老大不是跟着河龙王去抄狗官兵的后路吗,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葛老大跟着他们兄弟纵横五文河许久,浪里蛟对他已经生了兄弟之情,放开女子,挥退那个小头目,亲自蹲在地上抱起葛老大。
葛老大此刻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满脸悔恨的看着东面,断断续续的道。
“二。。。当家,快跑吧,狗官兵有埋伏,龙王被狗官兵。。被狗官兵。。。。”
“老葛!你快说,我大哥让狗官怎么样了?你快说啊老葛!”
无论浪里蛟怎么摇晃,葛老大却仍是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再也说不出话来,轻轻将葛老大送入五文河水中。
“滚开!”
浪里蛟一把甩开了他那娇滴滴的压寨夫人,看着仍在激烈厮杀的水门处,恨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王争,王争!你等着,不为我大哥报仇,我浪里蛟此生誓不为人!”
正在这时,水门处忽然战鼓齐鸣,寨墙上清一色的亮起一排战旗,扑朔朔的迎风招展,寨子中烟尘滚滚,喊杀顿起。
两队全副武装的文登营新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挺起闪亮的枪尖对着水门口的水匪门踏步而去。
“有埋伏!”
“快跑啊官兵有埋伏!”
水门处的那个大头目已经被黑子杀死,加上四处忽然亮起的旗帜,内中不知数量的精锐官兵纷至沓来,这些本来就不擅陆战的水贼纷纷大惊失色,争先恐后的败逃。
“杀贼!杀贼!”
文登营的新兵们喊着响亮的口号,但就是不前进一步,这却让本就惊慌失措的水匪们更加深信受了官兵的埋伏。
王争登上最显眼的位置,手提一颗硕大的头颅。
“河龙王已死,诸位文登营将士,不可甘于人后,随我王争杀匪立功,封妻荫子!!”
“杀!杀!杀!”
水匪们见到河龙王带着不甘的脑袋,再也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心思,旗帜散落了满地,各种各样的兵器“哗啷啷”扔了一地。
嘴里喊着官兵有埋伏,看见文登营新兵们纷至沓来,心生恐惧,恨不能让爹娘给自己生出四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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