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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他的确没这么说。
“你既然没有被人强暴,那你气呼呼的来找我兴师问罪干什么?”越纤陌反问:“屁大点事你就想栽赃到我的身上,你是不是看我长的好欺负?”
眼看两人又要掐上了,陆九霄再次平衡战局,对言御庭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你没事,你找陌陌干什么?”
言御庭沉着脸,走到沙发区的单人真皮沙发上坐下,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支手撑着额头陷入回忆。
他那天晚上有应酬回来,因为喝了点酒,他在后座上撑着额头假寐。
座驾经过宝莱路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放开遮着额头的手,透过车窗,他看见宝莱路上灯火辉煌,霓虹闪烁,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灯光的照射下妖娆飞舞。
彼时天色太晚,道路两旁没有什么行人,洁白的雪花堆积在行人道上,仿若为其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柳絮。
一股莫名的孤寂骤然涌上心头,而此时此景又似曾相识。
就仿佛他以前曾在这一片雪花的天空下悠然行走,脚下的积雪被他踩的“吱吱嘎嘎”,他心情舒畅,双手悠闲地插在大衣两侧的口袋里,而前路,有一位眉眼若画,双眸含情,身姿曼妙的姑娘在等着他……
“停车!”他猛然对司机吩咐。
凭着心里那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与一种不可名状的萌动,他下了车,吩咐保镖和助理,以及司机等人不要跟着自己,他想一个人走一走,散一散酒气。
许是他的神色太冷峻,语气太严厉,保镖与司机一干人等噤若寒蝉。
雪花虽大,但是稀稀落落,并不稠密,他没有打伞,披着黑色的毛呢大衣,脖子上挂着一条格子围巾,就这么走入雪里。
仿若是在追悼,又仿若是在找寻什么,他为自己点燃一根烟,在雪地里默默的行走,直到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头脸被围巾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的女孩子窜到他面前,他才止住了步伐。
那女孩对他说:“表哥,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行吗,我的手机和钱包都被坏人抢走了。”
他定睛一看,隐约记得是他一位表叔的女儿,家庭条件挺好的,不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边拿出手机给女孩子,一边面无表情地问:“这么晚了不回家,在外面闲逛些什么?不知道现在社会治安差?”
“表哥!”女孩子不满地说:“今天我同学生日,而且我都上大学了,晚点回去没事儿。”
他正欲问女孩子要不要报警,女孩抱着他的手机忽然疯了一样的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喊:“表哥,我看到那个抢我钱包和手机的人了,你快帮我追一追!”
他迟疑了一下,扔掉烟蒂,遁着女孩子的身影追了出去,毕竟是自家亲戚,虽说不亲,可他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
但是只是一错眼的工夫,女孩闪身进了一条小巷,巷口的灯光很暗,他进了小巷便皱起眉头,正要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等人,这才想起他的手机还在他的那个表妹手里。
就在这时,他的颈后一痛,霎时感到天旋地转。
有人在他的身后偷袭他,不过这时候他并不担心,他的保镖和助理等人要是不见了他的身影,随后便会追过来。
后面的事情他便没有印象了,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家陈设很简陋的旅馆里,床单很新,他衣履全无,有个香喷喷柔软如棉的女体趴在他怀里,正用尽一切办法在撩拨着他的欲望。
他脑子虽然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可又非死人,而且对方身上的气息很清新淡雅,幽幽淡淡,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他不一会儿便有了反应。
好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他的身体机能仿佛也跟着退化并遗失了一部分——对女人不再有反应。
就好比那个安璧妃,用尽了一切办法诱惑他,好几次都在他面前脱光光,他依然无动于衷,尘根不起。
在那些声色犬马的应酬场所,各家老总左拥右抱,依红偎翠好不热闹,他却端着酒杯心如止水,眼睛里连一层涟漪都不荡漾。
他对女人失去了追逐的欲望,也不再感兴趣。
看过医生,医生说他的身体一切机能很正常,再男人不过了,出现这种现象多半是心理原因,只要克服了自己心理上的坎,他恢复男性雄风指日可待。
他不知道自己心理上有什么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失掉的那部分记忆与沐蔓妃有关,但是他不愿意去碰触,只愿意压在心底的最角落里。
至于唐珊瑚,他心里再不会起什么波澜,一切都烟消云散。
所以他觉得自己很正常,没有什么心理上的坎要过,而且他很安于现状,并不觉得没有女人有哪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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