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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青青的眉头皱得更深,咬着唇,“他,他是什么病?”
云七夕深呼吸了一口,打算下剂猛药,于是将手上的几颗珠子尽数递到单连城手中,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走到韦青青身边,如老姐妹儿一般地揽着她的肩膀。
“青青啊,你景炎表哥这个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忌讳的就是受刺激,受了刺激的结果你起先也看到了,是说吐血就吐血,说晕就晕,今日若不是有我这个小神医在,可能就真的是说醒不过来就醒不过来了。”
这样的解释倒不如不解释,简直严重打击了人家姑娘粉嫩的小心脏。
她有那么差吗?有那么不堪吗?娶她竟然叫受刺激?
看着韦青青紧紧咬着唇,满脸委屈的样子,云七夕突地收起那不正经地样子,严肃地看着她,“青青,你真的喜欢景炎吗?我实话告诉你,景炎他是心脏病,这个病,活不长,而且通常会走得比较突然,说不定你刚嫁过去就要面临守活寡。”
韦青青漂亮的小脸一震,起先还含着泪的眸子此刻满是惊讶。
看着她的表情,云七夕再次笑了。
小姑娘啊,毕竟还是太嫩了!
“我们走吧。”她转过身,拉着单连城疾步往外走。
觉得心头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堵得她忘了呼吸,直到走出太和殿,她才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七夕,你说的是真的?”单连城突问。
云七夕看向他,与他凝望片刻,再没了开玩笑的心思,点了点头。
单连城眉头微蹙,就那么长久地站着,忘了提步。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这样告诉她?”
“是不是太直白?太残忍了?”
“你也觉得他俩在一起其实挺好的?”
“还是你觉得我乌鸦嘴了?”
云七夕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单连城都默不作声。
她突地咧嘴,凄凄然一笑,“两个人在一起,最浪漫的事就是相守到白头,可是我还听过这样一句话,相爱又何惧不会白头?”
单连城深刻地盯着她,像是没料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她会有这样的理念,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他的手更紧。
广场上,其余的马车早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晋王府的黑漆大马车还停在那里。
云七夕先上了马车,单连城随后上去。
青黎坐在里头等候多时,见到安然无恙的云七夕,一丝失望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站起来低声唤,“爷。”
单连城只盯着云七夕,道,“出去。”
云七夕一屁股刚坐下,接到指令,一秒的懵逼之后,便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往外走。
大手一把将她拉住,只见他沉着脸道,“不是你。”
青黎腾地红了脸,又是尴尬,又是委屈,捏着裙裾福了福身,说完“奴婢告退”,便脚步慌乱地走了出去。
车门从外面关上,云七夕还陷在单景炎的事情上,所以也没注意到某人的脸色,她的担忧全写在脸上。写在脸上还不算,她还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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