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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走了,但是王学洲却留了下来。
看到殿门关闭,仁武帝的脸也沉了下来:“老匹夫!”
王学洲垂首站在一边,浑身上下散发着‘我没听见’‘我没听见’的气息。
仁武帝转头一看气笑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这就怕了?”
王学洲缩了缩脖子:“陛下龙威甚重,臣有些不敢直视。”
“为什么不敢直视?朕又不是暴君,难不成会乱杀人?”
这谁说的了?帝王心海底针。
一开始见他还哽咽呢!转脸这不就把气撒他头上了?
王学洲在心底腹诽,面上却是郑重无比:“陛下是明君!怎会乱杀人?是臣修炼不到家,被陛下的龙威给压的抬不起头!”
“······你这嘴,真是‘文人一张嘴,赛过百万兵’,干脆朕将你派去边境,再有仗事,爱卿往前一站,一人可挡。”
听到仁武帝开起了玩笑,王学洲就知道没啥大事了,他跟着笑了起来:“臣就是陛下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仁武帝听到这话细品了一下,眉头一松:“这话虽然直白,却非常妙!用砖形容自已,爱卿太过谦虚了,当是美玉才是。”
他此时打开奏疏,让人给王学洲赐了座。
边看边说道:“刚才渡口传来消息,崔家和锦衣卫互相都折损了一些人手,太子赶过去阻止,这才让两边停了下来。但周家那艘船却沉了大半,监察司的人只抢救回来了大半货物,还有一小半沉了水。你猜为何?”
船沉了?
王学洲心瞬间滴血。
他在船上藏的可有小金库啊!
淦!
“难道是有人把船凿烂了?”
仁武帝点头:“不错!听说是船上的船主跳河跑了,对方精通水性,监察司的人找了半晌没找到人,却没想到对方藏到了船底,将船底最薄弱的地方给凿穿了,如此能人,竟然是崔家的人,真是可恨!”
王学洲咬牙切齿:“真是该死啊!陛下,抄了崔家!”
仁武帝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他:“这会儿胆子又大了?事情哪有如此容易。”
崔家如果好抄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论公,崔府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鼎力相助,广纳门生,为他效力,实乃肱骨之臣。
如今朝堂上面三分之一的人或多或少都受过崔家的恩惠,牵一发而动全身。
论私,崔府是他岳丈家,崔太保是他老丈人,不能做的太过了。
可以前他是太子的时候,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崔府广纳门生也是为了他。
可如今,早就今非昔比了。
虽然大家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但……
王学洲听明白了,这是不能,不是不想。
嚯!
那这太子,岂不成了崔家和陛下之间的牺牲品?
妥妥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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