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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洲给皇子讲课完全没有什么规律可言,随性而为。
这次讲《论语》下次就有可能讲《史记》,等几位皇子询问,他就理直气壮的回答:不是你们要我讲有深度的吗?
几人的话顿时憋了回去。
可当下次他们准备好继续听《史记》里的故事时,王学洲慢悠悠的揣着《诗经》来了。
“先生不是说准备讲有深度的吗?!”
王学洲放下《诗经》慢慢说道:“既做了你们的先生,那我今日就教你们一个道理,这天下间的事情,不是事事都能如愿的。”
“····”
几人傻眼。
对于王学洲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讲读内容却深入浅出,比那些大儒们授课通俗易通的先生,几位皇子真是又爱又恨。
对王学洲讲读时,完全不需要看书就知道在说什么,并且讲的生动有趣的样子,是爱的。
但对于王学洲时常戏耍他们的行为,又是可恨的。
他们试图告过状。
结果被仁武帝派了一名大儒过来,给他们讲了整整三天的尊师重道,听的人眼神黯淡,精神头全无。
对于这个结果,几人不服却又无法反抗,就连他们的母妃劝说父皇也只得了一个‘后宫不得参政,否则严惩不贷’的话。
时间一长,几人的眼神都变得清澈起来。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躺下接受吧!
对于他们的变化,王学洲有些诧异,却又十分自然的接受了。
一个多月过去,王学洲手臂的上的药已经换了好几次,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天宗震泽带着宗玉蝉上门给石明复诊,顺便检查了一下王学洲的伤口,下了诊断:“伤口已经无恙,可以正常生活,你朋友后背上的血痂已经开始脱落,不用再喝药了,继续用我这个膏药,不出一个月就能痊愈。”
“现在,是时候聊聊诊金了。”
宗震泽看着王学洲微微一笑。
诊金?
王学洲如遭雷击。
还有这事呢?!
宗玉蝉看到他的表情,警惕的从袖子中一探,拿出一张单子,手一抖,几张纸哗啦啦作响。
王学洲的心随着那几张纸颤抖着。
宗玉蝉清了清嗓子:“我爷爷可曾是太医院的院正,医术不必多说,一般人想请他看诊那都得排队!不过之前你情况特殊,我们也没计较,既出手诊治,那自然是负责到底,这段时间看了几次诊,用药如何全都给你写的清清楚楚。”
“看在曾经你于我有恩的份上,诊金之类的免了,但是这药膏、药材之类的,你总不能指望我们给你倒贴吧?”
爷孙俩盯着王学洲,脸上写满了‘你不会这么不要脸吧?’的意思。
两人对于王学洲这个人的传言,还是听了一些的。
王学洲有些心虚,没好意思回答,决定还是先看看多少钱再说。
要不要脸,完全取决于这钱有多少。
不过看完之后他还松了一口气。
阿虫这姑娘嘴巴厉害,但做人还算仗义,账单上用了多少药,都什么药材写的清清楚楚,价钱也不算离谱。
石明那么重的伤被救回来,自然用了不少好药的,合计二百两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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