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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觉得殷氏的提议很贴心,与其这样枯坐着看两个大男人喝酒,还不如先回去呢。
于是她看着萧瓒说道:“王爷,那妾身先回去了。”
萧瓒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容安又和萧廷打了招呼,这才起身离去。
殷氏亲自将容安送到苑外,回头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眼神决绝。
亥时,酒过三巡,萧廷最先坚持不住,趴下了。
萧瓒也昏沉沉的,他感觉今天的酒特别烈,后劲也大,他想起身去扶萧廷,结果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自己也倒下了。
稍后殷氏带着婢女走了进来,看见屋里的景象,她脸上划过一丝自得,嘴上却说道:“瞧这两兄弟,这是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
她不疾不徐的安排人先将萧廷送去寝室,又命人将萧瓒送去东厢房。
“夜深了,就让王爷在天香苑的厢房将就一晚,省的搬来搬去,扰了王爷好眠。”她如是说。
下人们觉得有些不妥,但一想殷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何况主子发话,哪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于是听从命令,将萧瓒送去了东厢房。
殷氏也跟了过去,看着萧瓒被安置在床上,随后又跟着众人一起退出来,还熄灭了里面的烛火。
厢房里一片黑暗寂静,唯有案上的香炉里有点点红光,一缕缕青烟弥漫在房间里,透着一股诡异的香气。
这股香气吸入萧瓒的肺腑,让他被酒精麻醉的身体迅速燃烧起来。
他喘息粗重,浑身发烫,身上像是有万千蚂蚁在啃噬,钻心的痒和难受。
这阵痛楚让他浑身紧绷,却偏偏这时还有一只柔夷灵蛇一般钻进他的衣裳,一寸寸抚摸他的胸前。
萧瓒混沌的大脑在这些刺激之下,闪了一道光。
他醒了,意识到了不对。
而此时坐在床边的殷雪怡也开始意乱情迷,倒不是因为那迷香作祟,那迷香只针对男人,却对女人无效。
她之所以迷乱是因为躺在床上的男人,她喜欢萧瓒,见第一眼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他了,此后别的男人就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可她没办法嫁给他,他早就有了婚约,即使没有婚约,她也不够资格做燕王妃。
做他的妾也是不可能的,父亲绝不会舍下脸面让她当妾。
何况殷家已经有一个女儿嫁进了王府,王府不可能再接受一个殷家女儿。
她早该死心了,却一直不甘心,直到拖到现在,终于说动姐姐,有了一线生机。
能跟萧瓒在一起,她根本不在乎是正妻还是小妾,何况做燕王的妾室根本不丢人。
想到这里,殷雪怡激动的呼吸急促,这么多年的思念成疾,现在心上人就在她的眼前。
她贪婪的看着他的眉眼、鼻唇,每一处都无不完美,怎么看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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